他是谁?!
宋清雨惊惶之下,条件反射的掀帘,看向了男人的脸。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银质面具。
面具几乎挡住了男人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得见男人有棱有角的下颌。
银质面具质感极佳,月光下闪动着冷光,闪得宋清雨心底阵阵发寒。
又是这个奇怪的人!
一想到这,宋清雨心底浮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恐慌。
挣扎扭动得愈发厉害。
“放开我,放开……”
可,男人的力气岂是女人能敌的。
身上的男人,三个手指便能拿捏得她无法动弹,轻而易举。
宋清雨想推他,男人单手攫住宋清雨双手手腕,摁在脑袋上方。
抬腿想踢他,男人一只手便轻松抓住她纤细的脚踝。
此刻,宋清雨完全被压制住了。
痛!
好痛!
因为太过痛苦,宋清雨青葱十指痛苦的掐紧,修剪平整的手指甲,硬生生嵌进了男人紧实的背部。
抓出一道道血痕。
男人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最后宋清雨失去意识,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
“不要!”
宋清雨尖叫了一声,两手抬起手朝空气里狠狠一推。
后一秒,猛地惊醒了过来。
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任何异常!
原来,这真的是一场梦!
她伸手打开床头灯,晦暗的光线与黑夜交织,在卧室里营造出一种静谧安宁的气氛。
不对!房间里为何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那个傅正南去哪里了?
她坐在床上扫视了一圈,看到傅正南的轮椅好好地摆放在床边。
奇怪了,要是不用轮椅代步的话,他是怎么离开的?
宋清雨感到事有蹊跷,连忙翻身下床,径直走到不远处的书房,发现傅正南并不在那里。她把别墅里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莫非他离开别墅了?
她面带疑惑地推开大门,沿着小路走到了后院的游泳池边。
“啊!”
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眼前的景象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游泳池里漂浮着一具尸体,从穿着打扮上来看,那具尸体正是贺阿姨。鲜血染红了半个游泳池,就像有一块骇人的红布铺在上面。
她吓得身体不停发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
下一秒,她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万一碰到凶手,对方说不定会杀她灭口!
宋清雨猛地一转身,脑袋突然撞入一个清冷的怀抱,额头被男人紧实的胸膛磕得生疼。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前额,抬起头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没想到,视线向上移动却恰好对上傅正南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部轮廓下,一双如墨般的瞳仁,倒映着她惨白的面容。
她的大脑就像当机了一样,有几秒钟时间完全无法思考。颤抖的四肢就像扎根在了原地,令她无法挪动半步,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一定还在做梦对不对?傅正南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识地低头躲避着对方的视线,不料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更让她震惊不已。
傅正南的双手沾满鲜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血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了下来,落在雪白的瓷砖上,就像绽开了朵朵血红色的花。
鲜血!尸体!杀手!……
这几个词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盘旋着。
一阵窒息的感觉迅猛袭来,她感到眼前晕眩万分,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人抽空,呼吸渐渐的被剥夺,眼前蓦地一黑,随后便晕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迅速向她靠近,在月光的映照下,两只染满鲜血的手微微泛着红光。
翌日,早上。
太阳光犹如一条金灿灿的线,暖暖地照进别墅二楼的卧室,把整个房间映成了金色。随后,太阳光的颜色逐渐加深,很快就变成了深黄色。
刺眼的阳光落在女人白皙干净的小脸上,明亮的光线晃得她难以继续安眠。
宋清雨慢慢睁开双眼,大束阳光瞬间涌入视野,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光线,随后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9点多。
“坏了!”
这个时间点才起床,上班势必要迟到了!
她正要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惊觉自己竟然躺在别墅的卧室里。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揉了揉绷得发紧的太阳穴,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半夜醒来时,没有找到傅正南,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他,之后便走到别墅外面。
然后,就发现泳池里漂浮着贺阿姨的尸体,还撞见了行动自如、视力正常的傅正南……
不不不!这不可能!
她立即否定了这个大胆的想法,昨晚肯定又做了什么怪梦!
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的傅正南怎么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儿神经衰弱啊?”她自言自语道。
她径直走进洗手间里,掬了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抬头看向镜子里泛着红血丝的杏眸,眼前再次浮现出染红的游泳池。
宋清雨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为什么梦境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
正在她拧眉沉思的时候,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轻轻走到卧室的门口,耳朵贴着门板探听外面的动静。从不同的说话声音判断,家里应该来了几个陌生人。
她火速换好衣服,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去。远远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坐在傅正南对面的沙发上,其中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警察在跟他说话,另外一位年纪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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