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估计也就是一群庸脂俗粉吧。
忽然间,安少脑中灵光一闪,半月前的场景恍在眼前……表叔一介翩翩佳公子,自然也要寻个水灵俏丫鬟,方能合他心意!
只不过,那个姓易的混.帐小子去考试,居然把青筠也带走了,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安少朝思暮想,不见佳人,可愁死了,连一身膘肉都减了几斤呢。
“权滔,用完膳后我们去哪里?”白袍公子放下筷子,起身走向门口。
“嘿嘿,侄儿准备带您去个好地方。”安少笑得一脸贼兮兮的,刚要把心中所想表述出来,就见自家表叔定定地望着下方,目光瞬间凝固了……
好奇的安少忍不住跟着向下看去,但见大门边上,有一条倩影倚门而立,她头戴荆钗,身着布裙,手中还提着一个药篮子。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那该死的风偏偏爱使坏,悄然撩起了她脸上的面纱一角……
于是乎,白袍公子愣住了。
仅仅一瞥,他便呼吸停顿,目光缭乱,只觉有一种夺目的光艳把全部精神牢牢吸住!
怔怔地呆望了一会儿,他忽然抓住安少的手,语气甚是急促:“此女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安权滔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忍不住心中大喜,忙一脸媚笑道:“表叔,莫急,莫急,此女名祝易氏,家住西街,平素人称云娘,是个卖药的。”
“女郎中?”白袍公子皱了皱眉,合拢折扇道:“祝易氏……她嫁人了,夫家姓祝?”
“切,那个姓祝的早就归西了。”安少爷将嘴一撇,跟着又补了一句:“好像有十来年了吧。”
白袍公子摇摇头,轻叹一声道:“钟灵毓秀之地,国色天香之人。”
安少爷平素不学无术,此时才算明白什么叫作书到用时方恨少,努力搜肠刮肚一番,居然也被他跟出了一句:“叔,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表叔请放心,此事,小侄一力承担,定当尽心尽力,安排妥当!~”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某种男人之间一看就懂的笑容。
“喀!”易辰的拳头瞬间攥紧,眼瞳中泛起了一丝鲜艳的红芒。
若不是葫中仙现身把他拉住了,此时他说不定已经破开屋顶,下去行凶杀人了。
老家伙也不容易,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让他冷静下来,听完了后面的对话。
整整一下午过去,易辰都心绪不宁,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中午时看到的那一幕幕……
“叔,容侄儿稍稍透露一下,前些日子咱们在书院看到的那个俏丫头,就是云娘家的丫环。”
“丫环?”
“是啊,以前那个姓祝的好像有过俩臭钱,家里还养着一堆人呢,不过后来他死了,那些人也就散了,最后就留一个小丫环,据说是给他那个废物儿子留着当童养媳呢。”
“哎,暴殄天物圣所哀,可惜,可惜。”
“谁说不是呢。”提起这个,安少也深有同感,不禁一阵唏嘘。
“对了表叔,那个云娘平日里足不出户,就算上街也必蒙着面纱,谁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今儿要不是拜叔所赐,我还真不知道她是……嘿嘿,嘿嘿嘿。~”
“既如此,有福同享,各取所需罢了,你我亲为叔侄,本该如此。”
“哈哈,好好好,遵命,遵命,侄儿这就去办!~”
……
无需说那么多,摊上这种事儿,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种,敢不敢搞!
夜里,易辰带着青筠,披着焚天幡,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武教头的家。
对于别人,他不敢相信,或者不好解释事情的缘由。
但是对于武教头,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一来武教头跟他关系够近,二来武教头曾去过东平郡,也进过望江楼,知道当时是怎样一个状况。
他解下焚天幡之后,房中立刻响起了熟悉的嗓音:“谁!?”语气甚是凶恶。
这也难怪,以武教头的修为,居然被人潜入家中才堪堪察觉,这让他如何不惊?
“是我。”易辰笑了一声,走到桌前坐下,很自来熟地倒了一杯水,先递给了青筠。
“你??”武教头愣了一下,急急奔出来一看,不禁大喜:“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难道我不应该回来吗?”易辰耸了耸肩,笑道:“这儿毕竟是我故乡啊,出了事,好歹要回来找一找安慰感。”
“臭小子!”武教头笑着给了他一拳,又道:“我们都听说你的事了,你娘也急得不行,如果再过几日没什么消息传来,我们就要一起出发去东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