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岑杏瞪着他,两条柳叶形的眉毛蹙成了一团,催促道:“你快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张景枭迟疑了几秒,端着小药碗一饮而尽,随后紧紧皱着眉,拿起桌子上的瓶装水,拧开后喝了半瓶。
岑杏把药碗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在自己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颗喜善多水果糖。
张景枭看了,笑着问:“乔总不是不让你吃糖?”
岑杏撕开包装,把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偷偷藏的,只剩一颗了。”
钟昭之前送了岑杏几大车草莓牛奶和许多喜善多旗下的零食,草莓牛奶在见面会上给粉丝发了,零食则是全都被乔回舟没收了。
岑杏拿着那颗糖的包装袋,回忆说:“小时候在福利院生病了,我也不想吃药,院长就会给我发一颗喜善多的糖。”
口腔中逐渐化开的甜意,让张景枭的思绪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我小时候跟我妈在剧院,她在台上表演,我在台下等她。”
“中场休息时会有拿着托盘卖零食的阿姨,那个阿姨每次都会偷偷给我塞这种糖果。”
岑杏惊喜地问:“那你最喜欢什么味道?”
张景枭笑着说:“草莓味。”
“我也是!”岑杏激动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草莓,草莓糖,草莓蛋糕,草莓冰激……”
她的话未说完,张景枭就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水果糖的甜味在两人舌尖化开,化为带着酥麻快感的暖意扩散至肺腑胸腔,四肢百骸。
吻完,张景枭将她扑倒在了床上,而后把她紧紧拥进了怀里,静静地感受着她的心脏跳动和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他用手环着她的腰,有些依恋,也有些迷恋地把头埋在她颈间,低声道:“乖,委屈一下,当会儿抱枕可以吗?”
“好。”
张景枭轻笑,在她锁骨上吻了一下,而后抱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梦见了很多人和事。
梦见了他六岁以前跟着母亲奔波演出的日子。
梦见了小时候那些因为害怕打雷而睡不着的夜晚。
梦见了那个雨夜,父亲把他带回了张家。
梦见了弟弟的妈妈对他说,以后你叫张景枭,也是我的儿子,还梦见了她唱歌哄他睡觉。
只不过,梦里的歌声有点跑调,像是小笨妞唱的。
——
张景枭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陪在病床旁边的是凌晟。
“我怎么在医院?”张景枭问道。
凌晟道:“高烧,你女朋友看见了你身上的绷带,把你送医院了。”
“小姑娘照顾了你快一晚上,天亮才回剧组拍戏去了。”
凌晟啧啧叹道:“我是真羡慕,生病了能有人这么上心地照顾,我病了就只能花钱请高级护理。”
张景枭嗤笑:“你那三个情妇呢?”
提到这个,凌晟郁闷地点了根烟,气愤不已:“那仨平时争风吃醋一个比一个厉害,现在听说我死了,全他妈和别人好上了。”
“豪车别墅黄金钻石,老子什么没给她们?平时出门逛个街,身后起码跟十来个人给她们拎包提东西,我他妈的出门都没这么大阵仗,就差让她们骑我头上了。”
“平时一个个的都说爱我,还都爱得死去活来的,结果现在……他妈的给我戴的绿帽一个比一个亮。”
张景枭道:“她们也要生存,你仇家那么多,她们不找别人庇护,怎么活?”
凌晟闷头不语,狠狠抽起了烟。
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
最终,他拿出手机,翻开了通讯录,盯着里面三个备注加了A 的联系人看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收了回去。
“迟早有一天,我得杀了席杰那狗东西。”
[ps:凌晟人设如此,作者三观很正(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