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枭回头看了眼酒店大楼,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岑杏担忧地问道:“你开枪打了王少轩,你会不会有事?警察会不会抓你?”
“不会,他们不敢。”张景枭摸了摸她的头,道:“乖,这段时间住咱们家的酒店吧,虹润的酒店不安全。”
岑杏点点头:“那我明天和后勤主任说一下。”
“嗯。”
回到酒店后,岑杏洗完澡就盘腿坐在床上背起了台词。
张景枭亲眼看着她把一段五十来字的台词背了十来遍,转头就忘得七七八八。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些明白了她为什么连祝酒词都背不下来。
岑杏是个偏科很严重的人,从小到大不止一次被语文老师怀疑过有学习障碍。
但是每当数学老师拿着满分的卷子表扬她时,语文老师就会打消自己的念头,从而认定她就是不好好学习语文这门学科。
到了中学时期,除了理化数三门科目的老师,别的老师都坚定地认为她不好好学习自己教的科目,然而事实是她怎么都记不住。
所以背台词对岑杏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不过好在这部戏她是配角,戏份不多,明天只有一条戏,只用背一段就好。
背了一个小时多,岑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歪头倒在了床上。
张景枭问道:“不背了吗?”
“不背了,反正明天早上都会忘光。”岑杏往他怀里拱了拱,问道:“你今天说的,晚上告诉我的那一句话是什么?”
“你不是说了不想知道吗?”张景枭笑着问。
岑杏搂着他的胳膊,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我那是刚才不想知道,我现在想知道了。”
张景枭挑眉:“你不是不相信我?”
“我信,我最相信你了,你说的什么我都信。”岑杏撒娇道:“你快告诉我吧,好不好~”
张景枭轻笑一声,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岑杏的心脏瞬间砰砰地跳了起来,两只脸蛋又红又热,害羞地把头扎在了他怀里。
张景枭摸了摸她的后背,说道:“快睡吧乖,明天早上还要背台词。”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受伤。”
张景枭本来以为她已经忘了,这会儿又听她问,只好把事情给她大致讲了一遍。
听完,岑杏问道:“那程广平不见你们,你们要怎么办?”
张景枭叹了口气,“只能再去他家里问问看了。”
“好吧。”岑杏说道:“那你们多出点钱,他应该就会把种的棉花卖给你们了吧?”
“嗯,我们回头问问他。”
“好。”
岑杏用手摸着他肩膀上缠着的绷带,问道:“那你这个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已经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医院把绷带拆了。”
岑杏又问:“那你怎么要喝中药?”
“治疗失眠。”
岑杏担忧道:“你是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吗?”
张景枭敛眸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每天都睡不着。”
岑杏看他又是受伤,又是失眠,心里一阵心疼。
“那我以后天天来找你,我会唱歌哄你睡觉。”
说着,她就哼起了张景枭第一次唱给她听的那首歌。
唱完,她期待地问:“怎么样?好不好听?”
“有点跑调。”
岑杏无声地捞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大口,然后就卷着被子,背对着他自己睡觉去了。
张景枭看她生气,笑着把她揽进了怀里,说道:“每个人唱歌都有自己的风格,稍微跑点调也是你的个人特色,听起来也很特别。”
岑杏听他这么说,又有些开心,转过身问他:“真的嘛?哪里特别?”
张景枭道:“特别好听。”
岑杏笑了起来,钻进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乖巧无比地说:“我以后不咬你了,对不起张景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