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身体,而且,而且......”
阿宁羞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也不敢去看陈一凡的眼睛。
两个灵魂同处一个身体是很少见的事,而能做到和睦相处的更是凤毛麟角。
在陈一凡和阿宁这种共同协调支配身体的情况下,每次的意识交融都是件十分香艳的事。而如果两个人以灵魂方式在内心交流的话,其实都是处于坦诚相待的状态,所以阿宁基本没敢抬起过头来。
即便两人已经这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可阿宁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就一直没有变过。
“真的不嘛?”
“不,不了!”
阿宁近乎是用喊的方式说了出来,低着脑袋不知道该看哪里。
“好吧。”
陈一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不过要是能一直这样的话也不错。虽然陈一凡希望阿宁能正视自己,不过也不希望发生什么剧烈的变化。
“那么,下次到了好玩的地方再换你出来。”
陈一凡飘到阿宁身边摸了摸阿宁的脑袋。
“嗯,嗯。”
阿宁也难得抬起头来看向陈一凡,只是那张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了。
在两人最后的协调下,陈一凡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犀利起来,气质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过了一段时间,陈一凡换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而曼达斯依旧还在逗弄着狼蜥。
在曼达斯怀里的狼蜥有着明显的挣扎迹象,并且还会用已经略微长出的牙齿去咬曼达斯的手指。
“妖魔的成长速度很快,不管你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改掉它们嗜血的本性,更何况它们已经见过血了,继续养着对你来说只会是个祸害。”
“过几天我会把它们放回去,不用你......”
曼达斯抬起头正准备回怼陈一凡的时候却感受了一股不一样的气质,之前还羞涩懵懂的眼神此刻也已经变得十分阴沉。
“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应该是我多心了,没什么。”
“那就好,卡迪尔先生不在吗?”
“爷爷出去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是呢,既然主人都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么我也确实该离开了,不过我得先取回我的东西才行。”
本来还想着再休息一天离开的,结果没想到居然直接被人赶了。
“是那些吧,就在门外的雪堆里。”
“嗯。”
陈一凡也没有继续跟曼达斯交流的打算,走出门外找到雪堆后便开始动手刨了起来。
很快之前狩猎狼蜥所得到的物品都被逐渐挖了出来,逐一将其放进麻袋后陈一凡便背起来准备离开。
这里就不得不夸奖一下这个世界治愈魔法的威力了,只要不是直接死掉基本都能救活,当然这也跟魔法师自身的等级情况还有伤者的受伤情况相关。
不过正如现在的陈一凡一样,昨天还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就已经基本痊愈了。
在陈一凡收拾的同时,曼达斯也抱着一只狼蜥站在门口观望着,等陈一凡收拾好后便指着一条小路说道。
“沿着这条路走很快就能到洛达洛迪亚村,昨天我就是在那里给你找的魔法师。”
“谢谢。”
陈一凡说着便径直走过曼达斯身边,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真的不需要我处理掉那几只幼崽吗?要我出钱买下也行,留着的话只会是个祸害。”
“不需要,我们会将其放回山里的。”
陈一凡看着如此固执的曼达斯,实在不明白一个在山里住着常年与野兽为伴的人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在以前的世界有着农夫与蛇的故事,陈一凡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类似的典故。在陈一凡看来曼达斯和狼蜥之间上演的正是这样的一出故事。
也许是因为猎人对森林的敬畏吧,所以一些守旧的人总会做出类似的事。这跟自己刚游历大陆时所拜师的那个老猎人一样,都有一种对生命的敬畏。
不过陈一凡可不讲究这些东西,大部分的冒险家都是以利益为主的,主打的就是吃干抹净,这和猎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也难怪有些猎人会敌视冒险家,因为是为了金钱而随意猎杀生命的群体。
不过妖魔和人类本就是天生的死敌,陈一凡觉得就算杀干净也没有问题,最好顺便把兽人也一起抹除掉。
“那我也不强求你们,不过妖魔始终是妖魔,对于人类来说只会是个祸害。”
说完后陈一凡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这里之后的事情就于自己无关了,毕竟那三只幼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时间回到前一天,当陈一凡杀掉狼蜥正在赶路时,一股眩晕感在大脑里不断的徘徊。而在这时候又不小心摔了一下,一下子就把脑袋给摔懵了。
而这具身体的另一个灵魂——阿宁。在发现陈一凡迟迟没有醒来后便介入了进来,重新拿到了身体的控制权。
阿宁也多次尝试在内心深处呼唤陈一凡,不过貌似舌头上的那个伤口有点伤到大脑,所以在发现阿宁接手身体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宁并没有实际的操作过几次这具身体,所以很多事情对阿宁来说都很难做到。
身体虽然是别人的,但情感和思维始终是自己的,所以阿宁在最后走错了方向,阴差阳错的走到了湖畔的猎人家。
阿宁对身体的控制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实际上在被魔法师治愈好的那个晚上陈一凡就可以重新掌握身体的主导权,不过为了让阿宁不那么无聊陈一凡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等到第二天要离开时才重新拿了回来。
这期间的一切也就造就了昨天被曼达斯救起时的尴尬场面,虽然阿宁可以使用这具身体,但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就算在灵魂交融时会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但毕竟灵魂是灵魂,现实是现实,所以就搞得很尴尬。
一个灵魂操控身体的时候另一个也并非无事可做,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大家都知道。
而且像陈一凡和阿宁这种深度交融的灵魂连记忆也是共享的,而阿宁也曾经隐隐看到过另一个陈一凡。不过那过于模糊阿宁也看不清楚,只是把那当作了幻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