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是个爷们,就站出来,别在裤裆底下和个玩艺儿似的,其实,什么也不是。有本事,站出来,站出来啊!”
10朵金花也围在她的身边,仗着主人的气势也在吼着:“有本事站出来啊!站出来啊!还是个男爷们呢,是个男人就要敢于站出来。”
孙二娘发疯了一阵子,底下都在低着头,谁也没说话。
这时候,孙三民的部下赵发荣过来对孙三民说:“是我们6支队的肖小六打的第一枪,他是个新兵,一紧张,枪走火了。”
孙三民大怒,骂道:“他坏了我们的大事,我枪毙他。”说着,拔出了匣子枪,到处在找肖小六。
赵发荣说:“不用找了,他已经阵亡了。”
孙三民余怒未消,挥舞着匣子枪吼叫:“我……我……我,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时候,孙赛花嘲讽孙三民说:“明明是你6支队走的火,却来诬陷我们5支队,又是骒马不能上阵,又是孙字倒过来写。你那本事呢,有本事孙字倒过来写啊,你以为你姓王啊,倒过来写还姓王,孙字倒过来写那不叫个字,只能是个小孙子(字)。”
孙三民跺着脚大骂道:“我今天是栽了……栽了……”
敌人的汽车开进了濮县城,使濮县的鬼子有了苟延残喘的物资,又能多活几天了。
为了更有效地打击敌人,更便于指挥军事,范筑先率领着直属队二百余人,于5月9日,进驻了濮县城东北的七里堂,做为司令部。
七里堂村也就是有四五百人,村边上有一圈残破的土围子,土围子也就是有一人多高,再外面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树木。栾省三的26支队驻扎在东南三里的叶庄村,孙三民的6支队驻扎在正西的申牙头村,三个村成三角之势,互为依托。
范司令到了那里之后,即叫特务连派出了岗哨,在村子四周巡逻,又在土围子四周挖了简单的工事,并向西南方向派出了游击哨。
大约在半夜2点的时候,西南的游击哨兵听到了濮县东关有狗咬的声音,他们就提高了警惕。果然在黎明前,哨兵发现了前方人影晃动,哨兵急问:“口令!”对方没有回答。
哨兵知道遇到了敌人,抬起枪来就“叭!”地一枪,开枪报警。敌人一看,已经暴露,随着枪声就冲了上来,哨兵是边打边退。
范筑先听到村外枪声激烈,知道是敌人来了,马上起床,带领着传令队、特务连跑出村,占领了村边土围子的简单工事。这时候,鬼子离我们只有三四百公尺了,喊着杀声向前猛烈冲杀过来。
黎明前薄薄的晨霭已经散尽,天已经大亮了,范筑先亲自指挥着部队,利用土围子向敌人猛烈扫射,阻止着敌人的前进。同时叫传令兵迅速给19支队布永言、6支队孙三民、26支队栾省三打电话,叫布永言直接插入敌人背后击其尾部,叫孙三民攻其右侧,栾省三除派一部分兵力攻敌左侧外,率主力火速来七里堂参加正面战斗。
下达完命令后,范筑先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这时,鬼子的部队又冲到了跟前。范筑先这才看到,鬼子大约有五十多人,伪军有三百多人,要不怎么说汉奸可恶呢!要不是汉奸告密,鬼子怎么知道司令部移防到了七里堂,怎么能躲避了正面的申牙头村的6支队呢!
敌人也就是有四五十米了,范筑先大喊一声:“打——”顿时、机枪、步枪、手枪、手榴弹朝着敌人倾泄下去。别看只是个小土围子,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这边只是露着半个头,目标小多了,而敌人呢,整个身子全部暴露着。谁大谁小,火力发挥得好不好,读者也能猜到了。
别看伪军们伤亡不小,可是还和疯狗一样,豁着命地往上扑,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又继续冲上来。范筑先一看大叫一声,从机枪手手里夺过了机关枪朝着敌人就猛烈地扫射起来。传令队和特务连一看,司令都不怕死,我们这些小兵还怕什么,于是更加猛烈地向敌人连喊带吼加射击,激烈的枪声组成了一片火网,阻止了敌人的前进。
敌人总算退下去了,扔下了三四十具尸体。
很快,敌人又组织起了第二次进攻,这一次,敌人的迫击炮和掷弹筒都用上了,小土围子禁不住这样的轰炸,一段一段地坍塌。没有了小土围子的掩护,战士们差不多就直接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很快就伤亡了几十个人,就连范筑先的警卫员也有几个人负了伤,子弹打在了范筑先的身边,激起了一串串的沙土飞扬。
敌人已经冲到了我阵地前的三十来米,范筑先大喊一声:“手榴弹——”几十颗手榴弹向敌人砸去。在隆隆的爆炸声中,一片片的敌人倒下,但仍有十几个鬼子几十个伪军端着刺刀冲了上来,战士们一看,也端着刺刀和敌人展开了白刃格斗。一时,喊杀声,刺刀的撞击声,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刺刀进入皮肉的扑哧声响成一片。
范筑先别看快六十的人了,那也是绝不逊于年轻人,手枪一挥,打倒了一个鬼子,然而顺势抢过一支三八大盖,把大枪一摆,枪托子就砸向了一个鬼子的脑袋。由于用力太大了,一下子把鬼子脑袋砸了个**迸裂,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见日本天皇去了。
几个警卫员一看,范专员被人围了,那还了的,手枪一阵乱射,打倒了范筑先身边的敌人,用身体护住范筑先,又一股敌人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