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切可以怀疑的地方。
前面的汽车也停下了,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韩行喊道:“除了押车的官兵,其余的人一律下车。”
车上的秀才们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显得十分的紧张。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下了汽车。韩行领着他们到了这块绿油油的麦田旁,问农业局局长雷清说:“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一叫下车,也把雷清弄得神经兮兮的,这会儿见是韩行问这个问題,才放下了心,说:“我那韩局长啊,我那韩副司令呀,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别的人这才听清了,原來叫大家下车,就是看这块麦田,这才七嘴八舌地发起了牢骚。“哎哟,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这是看这块麦田呀,有什么好看的吗,”“一惊一乍的,还是司令员呢,这么沉不住气。”“小題大做,这块麦子地和我们什么关系呀,莫名其妙。”
韩行镇定地说:“这个问題难道还小吗,这块麦地是怎么回事。”
雷清说:“是这么回事,种子公司因为种子有限,所以只能和撒胡椒面似的,卖给了各地一点点。看來,这块地是种上了咱们种子公司的优良品种,要不,麦苗不会这么好。”
韩行高兴地对大家说:“各位工程师们,各位专家们,各部门的领导们,我们明年有希望了。抗战首先是要吃要喝,要是沒有粮食,还谈得上什么抗战。大家说,是不是呀,”
众人这才明白了韩行的用意所在,都高兴地支持说:“韩局长说得对,明年这块好麦子地丰收了,又可以当种子了是不是。”“要是这样说來,沒有几年,我们的产量就可以翻翻了。”“成天吃窝窝头吃烦了,我们也可以成天吃白面馒头了是不是。”
韩行又对大家说:“农业是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要,而工业是满足抗战的最基本的装备需要。要是沒有工业,沒有了枪炮子弹,我们还打得什么仗,只能是让小鬼子打我们了。而要设计、制造这些战争的所有设备,就只能指望我们这些工程师、专家了。所以说,我们的每一个人,都相当于一个营,一个团,大家都是战争的宝贝疙瘩呀,”
韩行的这一阵子话,又把大家的心里说得热乎乎的。有的就说:“我们有这么值钱吗,连枪都不会使的人,战场上就是废物一个。”“我怎么觉得我很平常呢,沒有韩副司令说得这么重要吧,”“我也就是只会画画图纸,生产上还指望工厂呀是不是。”
韩行对大家说:“只有工程师设计出來,工厂才能生产,战士也才只能使用。要是排表的话,我想设计应该是第一位的,大家的位置是相当重要的。对不起了,我刚才是看到了这块麦田,心里高兴,忘记了和大家打个招呼了。那我们就赶快上车吧,路还远着呢,大家还要赶路。”
大家这才又都上了汽车,车队是继续前进。不过,大家的兴趣还是被调动起來了,都在互相交流着设计的经验。
陈苹紧紧地坐在韩行的身边,对刚才韩行的表现,也沒有批评,也沒有表扬,她只觉得,只要是坐在了韩行的身边,心里就感到了充实。
韩行喜欢秋风里那种凉爽的感觉,秋天的颜色有一种很特别的迷惑怡人;金黄色树叶与水成一色更撩动你的眼睛,使你的眼睛看着秋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附近的湖水,与茂密的树林成荫形成一条金黄色的彩带,蜿蜒天水成一色。
草堆里蜢蚱的**,蟋蟀的弹唱,象似一首诗意的歌。诗里赞颂着,那斗志和雄心,写的是风里來雨里去的那种气势昂扬的气息,它们在缠绵,在吟唱,歌唱那柔柔的心情和战斗的欲望。
车队不时地卷起一片片的黄色尘土,向着南方驰去……
就在到了鄄城的地界上,突然前面的一溜人远远地挡在了前面。
张小三是万分的紧张,赶紧向第一辆车打了一下旗语,那意思是:“减速,减速,到前面看看,那是干什么的。”
第一辆车一下子紧张了起來,支上了机关枪,突击步枪也都打开了保险。吴小明很早地就下了汽车,走近一看,原來是一些当地士绅,还打着大标语,标语上写着:“热烈欢迎韩局长到鄄城來指导工作”
为首的正是鄄城县商会的商人鲁以锦、石亦臣、孙一丸、金疑鸣四人。
吴小明赶紧回去把情况汇报给张小三,张小三又把情况汇报给韩行。
韩行笑了笑说:“盛情之下,其实难却,只好全部下车了。也就是前一阵子,也是这四个人,在濮县县长姜鸿元的蒙蔽下,差点儿酿成了鄄城事变。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了,他们都发了财,双方都有了依赖关系,这是來感谢咱们的吧,”
在韩行的招呼下,大家都下了汽车。张小三的心情却并不轻松,一再嘱咐警卫人员:“提高警惕,眼睛都给我睁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