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一封信,为何偏偏没有呢?”
“是啊,老夫亦是想得太子书信一封,不过我可没有国舅的待遇啊。”
王元修哪能不知国舅之意,分明嘲讽之意浓,哼,国舅意思就是那太子能给他这个整天谏言废旧立新的国舅书信一封,却不给宰相这个每天站在废旧立新对立面的人一封信。
王元修还有必要与这样的太子站台吗?像这种太子属于那种白眼狼性格,指不定最后保住了太子位,也不会说王元修一句好,何必为这样的太子与他国舅作对呢?
他故作惆怅的叹息了一声:“国舅啊,看来太子让才女入宫,虽说休了才女,但是在我看来,太子最后一封信便是写给才女的,如若不然,偌大的皇宫,还有谁能有国舅待遇?”
“王元修,你····”
国舅赫然动怒,不曾想王元修这个老匹夫在这个时候竟然拿太子休妃这件事情刺激他,刚动怒,却瞧见王元修迈步便走,不曾回头:“国舅别动怒,嫣然才貌双全,名动帝都,说不定殿下南下之际,想起了嫣然的好,便有心在休妃之后,再立嫣然为太子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候李家可就真成了一门双妃,亦有可能李家之女在今后便成为大楚第一位皇后也不一定啊。到时国舅家可是大楚一等一的豪门望族,谁人能及?让人好生羡慕,我怎就没这般女儿或者孙女呢?”
说罢,王元修可不管国舅有如何心态,加快步伐拉远了距离。而国舅站在原地怒容更甚,他李家要的不是一门双妃,亦不是大楚第一位皇后,而是楚渊能坐上国之储君这个位置。
打开信封,当看了信的开头,国舅没站稳,踉跄几步,差点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楚千里,你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南下之际,竟然还有闲心写信辱骂老夫。”
国舅根本没有把信看完,直接撕碎,气的猛喘粗气:“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老夫生气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彰显你有多大本事吗?”
“既然这样,那老夫倒是到看看你真能安全到了江南,如何破掉赈灾粮款之局。”
另一边,楚雄在众多侍卫,太监的簇拥下来到了梧桐苑。刚进门,便瞧见那一席红色宫装,美艳无双亦温婉如水的卫钰静坐在亭台里发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边的宫女看到楚雄,赶紧下跪行礼,亦打断了卫钰的沉思,他愕然回首,慌忙起身,跪地:“陛下,万岁····”
“免礼吧。”
楚雄淡淡说罢,掏出信件让身边的宫女拿给卫钰,而他负手而立,轻笑:“太子有信三封,一封是给朕的,一封是给国舅的,剩下一封便是给你的。”
什么?千里在南下之际,还能写信与她?梧桐苑侍女顿感惊愕,瞬间又有喜意。这段时间卫钰姑娘在梧桐苑魂不守舍,心早已经随着那太子飞出了宫外,这封信来的可真是时候。
卫钰芳心大颤,妙目发酸,亦有秋水荡漾。那夜太子出行,她躲在皇城楼上满眼都是那个他,并无旁人,亦看清在临行前,楚千里的回望,那神色没落,只不过依旧被她狠心视而不见。
可此刻卫钰心有多么的后悔,为什么那时不现身送送那个他,也许等楚千里再次回帝都时,这不大亦不小的梧桐苑里便没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