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黎明。
往常喜欢赖床上的一刀刘坐了起来。
他的脑子有点迷糊。
这是一种预感,似有什么事要发生。
而且,这不是好事。
“老二。”
他习惯性叫了一句。
一个人回答他:“大哥,二哥巡营了,我去叫他来?”
一刀刘一看,这是老四。
老四一张大长脸,胡子稀疏,一看就不是好人,有一种特殊的痞气。
他是自己手下人中,最精明的一个。
要不是自己,要不是老二,他兴许能出头吧,但现在,他只能被——压着。
“好端端的,老二为什么去巡营?”
他问。
老二这个人性子比较闷,不喜欢主动,除非自己叫他,不然他干什么要去巡营呢?
老四立马笑了。
“大哥,瞧您说的,这不是昨天——您忘了?”
大哥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一点不好,健忘,有时莫名其妙的会把一些事给忘了。也不知,这是不是他练刀时练出来的毛病。
大哥经常说,出刀要果断,犹豫即会败北。所以在出刀时,要腾空思想,过到一种忘我意境。
这一直清空脑子……所以才变得健忘?
“昨天的事?”
一丝头痛感,然后脑清明,想起来了。
一刀刘回身掀开被子,里面露出来的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
此女,葫芦模样的身段,丰腴而又充满曲线的起伏身材,这是一个极品,绝对的,极品。即便不看脸,也能迷倒无数人。
更何况她五官姣好,拥有一身水缎子一样光滑的皮肤。
一刀刘忍不住又上手摸了两把。
这上面满是他大手,牙齿,烙上的青红印痕。
女人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就像一只大白羊。
但,她,此际已死。
一刀刘扳过她的头,只见她一脸的铁青色,口角是已经干硬的血块。
一刀刘嘿嘿干笑两声,对老四说道:“可惜了,真的,这是个好女人,好女人啊,我也没想杀她的呀,怎么就想不开呢?她要是愿意,我真能娶她。”
老四口中说是。
但他心里在鄙视。
你杀了她最爱的心上人,杀了她最忠心的手下,还把她绑起来……你把事都做这样了,她还能跟你?她要这都能跟你,你能放心让这个女人睡你旁边?还是说每天晚上都继续绑着她?你呀,纯粹就是没过足瘾。
也是,这女人是很好,一看就很润,可惜了。
大概是看出老四的心思。
这真不难猜。
“来,老四,这人再好,毕竟死了,给我拿去扔了吧,快臭了都。”
他随手一扔,女尸砸了老四一个满怀。
虽然,人死了,身上还有那味儿,但皮肤滑是真别人的母亲的滑,虽说人死了显的重,但老四在意这点重量吗?
“那行,大哥,我去收拾了。”
这是大哥的赏赐。
让他可以趁没彻底臭硬了,可以再玩玩儿。
甚至于,这女人没死,老大哥也不会真娶了,说说的事,怎么当真。倒是很有可能在玩腻了后,赏给他们,然后上面赏下面,下面再下面。
与其如此,这女人自尽,倒不失是聪明之举。
他抱着女尸,出去了。
想要干蒸尸之事,还得走得偏远一点。
然后。
他看见。
光。
虽近黎明,天未发白,但这时,却有了光。
这个时间,黎明未明。
正是一个人正困之时。
此际的光,是火光,是刀光。
那是一支幽灵也似的骑军,就那么直若无人的冲杀过来了。
没有人巡岗,没有人放哨,就连巡营也大多是做个样子而已。
人们都在休息,在睡觉,在迷糊,在发呆,在犯困,全都一副仍然未醒的模样。
不,也有人是清醒的,只是这些清醒的人,他们举动异常啊。
老四倒抽了一口凉气。
值此之时,他有两个选择。
其一,大呼报警,向老大示警。
其二,悄咪咪的不声张,赶紧找一匹马自己走先。趁他们对付老大,他说不得可以保命。
老四怎么选?
当然是选二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老四丢下了女尸,匆匆走了。
营地,却喧闹起来。
欢喜王的骑军,从几乎没有设防的正门直接杀了进来。
没有防备,也没有像样的示警。
直到他们冲入了营中,开始杀戮,这时大营才醒了过来。
一个个马队刀客钻出营帐。
毕竟是积年的刀客,跟了一刀刘后仍然保持警惕,虽然别指望他们有什么纪律,但至少是刀不离身,马在旁侧。
他们甫一出营帐,立刻就能拔刀应战。
一刀刘的几个核心手下也出来了。
只是……八大金刚里来的只有三五六七八。老二和老四,不在。
“老二和老四呢?”
“可能去叫老大了。”
“不,也有可能出事了,我去找老大,你们先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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