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程昱这边不敢妄动,赵季却是心中生出坏来。
他身居高处,便与曹家众军道:“我军虽得鄄城,未敢薄待诸位亲眷。前番既已许诺归还,自然不会有悖承诺。然而如今这位程将军偏偏不顾这些,竟是蓄意掀起争端。他带你们前来鄄城,哪里是为了营救你们的亲眷,分明就是蓄意加害。他若当真信守承诺,如何等不得前线军马归来再有动作,偏偏就要在这关键时刻反水?”
一番言辞,引得曹家将士全都面面相觑。紧跟着一通质疑的目光,竟都朝着身为主将的程昱瞥来。
程昱顿感寒意,怒斥道:“乱臣贼子,岂非想要离间我曹家兵将不和么?”
赵季笑道:“你若果然坦荡,如何怕我用什么离间计。只恐本心不纯,却被我料中。倘你不是蓄意谋害,何故不顾将士们家眷的生死。届时我若害了他们,这罪责便可扣到我的头上。料想我本与你不是同一阵营,记恨也便记恨了。然而诸将个个几代家眷全都因此赔命,难道你不觉得有愧于你身边的诸将兵勇么?”
一番言辞,竟说得程昱无言以对。
反观己军兵将这边,此时凝视着自己的眼神竟全都流露出迥然般的质疑。
程昱身子一颤,只觉刚刚寒意顷刻冠绝全身,此时更是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眼看军兵如此,之前的怀疑逐渐竟演变成了怨毒。
事态要是照这么发展下去,莫说袭破鄄城不能复夺,只恐随军也将哗变。
程昱细思极恐,却又对赵季暗生忌惮。
不知如今这城头敌军到底何人,竟能在舌战中彻底压制自己。非但尺寸拿捏令人嗔目结舌,便是犀利言辞竟也堵得自己毫无回击之力。
此时的程昱,忍不住脊背发凉,暗惊道:“吕布军中,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
心中正自惊奇,自家后军突然一阵大乱。
只听人欢马嘶不绝于耳,转头看去之间,不想一彪突然杀到的军马竟是直接击破自家后军直冲中军自己这边而来。
为首一将,胯下绝影马,手持青龙偃月刀。赤面长须,岂非正是那关羽么。
程昱惊恐,未及回应。
不想关羽已然勒住战马,呵斥道:“匹夫安敢趁我后方空虚之时,妄施凶兵、伺机夺城。”
一语言毕,竟是再度催动战马直取程昱。
程昱畏惧,急忙喝令身边随军护卫。然而军令下达,身边军士竟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上前。反是各自后退,竟不自觉的给关羽让出了一条去路来。
云长由此纵马,一往无前。程昱惶然,便要逃走。
只是想法虽好,胯下不过寻常战马,如何跑得过龙驹绝影。不消片刻,便被关羽赶上。程昱骇然,反手一枪去刺,却被关羽一把反擒了住。
尽管奋尽全力,却仍旧夺枪不得。
关羽只以单手抓住枪杆,凝视程昱不屑冷笑道:“我若杀你,只需一刀。只恐你这无能之辈,反污了我这青龙宝刀。你既是手不能提的文臣,今且饶你性命。”
言毕单手轻轻一拉,竟是直接将程昱拖下马来。
便是当着他随行军士的面,直接喝令众军齐上,便将程昱就地伏绑生擒。
一场战争,便是这样划上句号。
赵季眼看事成,便自出城与云长相见。
原来此事也是自己谋划,只昨晚云长问计之时告了云长知晓。
要他虽然名义去援濮阳,实不可走得太远。只需令人暗中留意鄄城这边的动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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