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墓葬,全都让这支军团盗了。
期间所获财宝,分出一半赏给将士,另一半留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那后方的兖州士族方面,赵季更是借助督运粮草这个绝佳的机会利用李典本是兖州人的关系,暗中与这些名门接触。
名义上是为吕布打点关系,实则根本就是加强自己与士族中的来往罢了。
一番行事,转眼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自己和兖州士族的关系大有进展,手中财富也借助摸金校尉充实了不少。期间前线战报怎样,程昱作为阵前谋士更多次派遣密使送达自己驾前,反而是之前自己要求满宠秘密查探陈留内部那边的情况,竟是迟迟不来。
对于其中的详故,赵季也有知晓。
毕竟吕布大军正在此时和陈留曹军开战,期间四面围城,便如铁桶一般。
那曹仁虽然战场决胜赢不了吕布,但防守却是固若金汤。吕布连攻城池十几日,不分昼夜并分四门叩打,竟是久战不下。
“这曹仁,不亏一代骁将。前番失利,皆在于自负。如今趋于防守,更兼陈留固若金汤,可谓尽展他的所长。温侯因此久攻不下,也在常理。”
“嗯。”
闻听满宠根据前线奏报的分析,赵季也不禁释然般的点了点头。
“具体情势,似乎也正如同先生分析的那样。曹仁虽然屡败,毕竟精通战法。如今更有虎豹骑、曹纯曹彰二人的竭力辅弼,倒是一根难啃的骨头。”
“嗯,赵将军所言极是。温侯精锐尽为骑兵,平原作战完全可以碾压曹仁。只是山地、攻城视为一短,而那曹仁无疑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正所谓扬己所长、攻敌之短,正是如此。如今那曹仁自知战场决胜胜不过我军,便要自取守卫之道。不过他这么做,属实能够成功的么?”
满宠对此抱有怀疑。
毕竟战事僵持,拼得就不单单是双方兵力的武功,更多就是彼此军中的粮草和供给了。而吕布坐拥整个兖州,后方更有许县足有十年之积。
曹仁区区一座陈留,就算固若金汤。若当真就这么持久下去,到底又能坚持多久呢?
“以此而论,此战倒是对我军显得有利。”
“是么?”
面对满宠鞭辟入里的分析和见解,赵季却不以为然。
满宠因此不解,问道:“莫非我分析有误,赵将军另有高见?”
赵季一声苦笑,叹道:“若以情势而论,先生分析绝无半点差池。然而换做温侯统兵,事情就截然不同了。”
满宠疑惑,问道:“温侯作战骁勇,天下莫敢敌者。如何是他统兵,反而就有不同?”
赵季坦言道:“温侯虽然骁勇,奈何性烈。曹仁身为名将,如何不能知道眼下的情势。若打持久战,我方兵广而粮足。反观他那边,只以陈留城郭作为壁垒,方能勉强抵抗。明知不可为,仍要为之,绝非大将该有。”
满宠点头,沉吟道:“似如此论,却不是曹仁的行事风格。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
赵季道:“很简单,此时的曹仁,无非在等一个机会。”
满宠闻言,更是不解。
却见赵季仰望苍穹,竟是扼腕叹息。而伴随着他接下来的一语出口,更是让此时的满宠背脊一凉。
“天将有变,胜败只恐亦将就此逆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