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韵白醒来已经是夕阳西落之时,睁开眼就瞧见了立于窗前的白衣男子。
他脸上并没有寻常温和的笑容,头微微的低着,看不到眼里在想什么,仿佛是在沉思着,回忆着……
“醒了?”
依旧是那样温和的声音,除了温和并没有别的。
她轻轻的应了一声,背后的疼痛并不明显,只是心脏处隐约还有些刺痛。
不过这些痛对她来说都算不得什么,沈怀安走到榻边,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脉。
这时他发现傅韵白的手掌还带着血痕,眉头皱成了一团。
“手掌也受伤了。”
“小伤。”
比起挖心的事来说,手掌仅是皮肉之伤,确实是小伤。
沈怀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掌上的血迹,随后又抹了药膏出来,仔细的将她整只手掌涂抹了一遍,随后将手掌包裹起来。
“过两日就恢复了,饿了吗?”
“有些。”傅韵白淡淡的问道,“其他人呢?”
“傅家主先前来看过你,傅恒出去了。”
沈怀安端详着傅韵白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阿韵想吃什么?”没有等傅韵白说话,他笑了笑,“还是粥吧,你的身体最近需要养一养,在你恢复之前,为师会寸步不离,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仿佛,这是承诺。
傅韵白没有说反对的话,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弱者,没有资格违背沈怀安的话。
沈怀安却因为她的乖巧懂事,面容又浮现了那种温和的笑。
转身出去端了一碗粥食进来,傅韵白刚要接过,他却道:“阿韵手上有伤,我喂你。”
“嗯。”
傅韵白倒是没有执意自己动手,朕当年被一群人伺候都十分习惯,反正被沈怀安伺候着也挺舒服的,比最贴心的太监伺候着都符合心意。
小口微微张着,沈怀安将勺子放在她的嘴边,看着她吞咽下去,眼里都是笑意。
“阿韵要一直听话。”
傅韵白垂下眼眸,应了声:“嗯。”
在朕比你弱的时候,朕很识时务,听你的。
沈怀安却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继续喂食,“若是阿韵不听话,为师会惩罚你。”
“最近为师一直在想,你若是不听话该怎么惩罚你。”
傅韵白吞咽下粥,平静的望着沈怀安,“想好法子了吗?”
沈怀安又喂了她一口,笑容更多了些,瞧着她嘴角沾了一些,用手帕轻轻的擦掉。
“暂时还没有。”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
少女仿佛不知道沈怀安口中说犯了错要惩罚的是她,还用如此认真的语气。
“有时候为师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假的阿韵。”
傅韵白顿了顿,可不是吗?
朕本来就是假的,原来那个早就见阎王去了。
“不管真也好,假也罢,你就是为师捡回来的那个阿韵,乖乖听我的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沈怀安继续喂食,不知道他口中的话到底是表面的意思,还是有深层的意思。
沈怀安从未在她的面前伪装过,总是很清晰的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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