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头痛呢……”
“……”
羡梨到底在说什么?
雪梅不明白……
“那时,他们为了弄清这件事特意将这个游乐设施给封锁了一段时间,特意在里面安装了摄像头想抓到恶作剧的犯人呢~但是啊,很可惜地,他们到最后都没能抓到那个犯人,半个月后的有一天,破损的娃娃突然不再出现了……”
“……”
羡梨说这些是在说给什么人听?
那个外国人么?……
“于是,判断这事就这么结束了,这个人气设施又一次重新开始运作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呢~但是……那之后,第二件怪事发生了……”
“……”
这里有过这样的事么?……
也许有过吧……
可羡梨为什么会清楚地知道这些事?
“在这里重新开业后,因为这里多了个会出现奇怪的残破娃娃的传说,来这里的游客变多了呢~可这些游客一定没有想到吧,来过这里后居然会遭遇那种事……”
“……”
不行,别再说了……也别继续往前走了……讨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好,来这里的每一个游客游客也好,都做了这样的梦呢~”
一个躲在角落的女孩子在哭的梦……
“如果只有一个两个游客做了这样的梦的话,他们应该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个怪梦吧?但是……所有的游客都做了这样的梦……这就足够引发恐慌了啊……”
“……”
够了,求你了……
雪梅很想求羡梨别继续说了,但是她只是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自己没有资格开口求羡梨停下,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在雪梅的心中无论怎么挥都挥之不去……
“是在闹鬼?在请来灵能力者,但那灵能力者一看到这里就被吓跑后,园区管理者们都傻了,就这样紧急封锁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居然把那些没用的破娃娃也重新堆到了外围……”
终于……
她们一行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啊……啊啊……”
推开这走廊尽头的门,看到里面的东西,雪梅倒下了……
这是个像是拷问室一样的房间,各种各样的假刑具散乱的堆放在这里面:如果这个鬼屋还有在正常运作,有工作人员在里面扮鬼的话,那恐怕能很容易吓倒突然开门还没做好准备的游客吧?
可现在这里没了工作人员,也就失去了能把人直接吓倒的能力……
但是……
看到这个房间,准确的说,是里面某件令她记忆深刻的东西后,雪梅依旧倒下了……
她不是被吓倒,而是被另一种比恐惧更令人害怕的情感给击倒了……
已经没办法继续骗自己了……
自己早就已经想到了,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或者说……
不想去面对而已……
羡梨在说什么?
羡梨在说给谁听?
羡梨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这里的事?
然后……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害怕羡梨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害怕羡梨继续往这里面走?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开始就在雪梅的心中……
只是……
在看到这东西前,她都不愿意去逼问自己答案,都不愿意去回想有关这东西的那些事而已……
那是……
一条能轻易将一个女孩子牢牢捆住的锁链……
“啊!……啊啊啊啊啊!!!!”
至此,一股远超之前的剧痛从她的脑海中产生了,疼痛过于强烈,她的一切思考都被中断了……
随后,最后的“幻视”出现了……
那是……
在一个狭的空间中?自己和羡梨正并排坐着……
而在那里,存在的不仅仅只有她们两个而已:还有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女子正坐在对面……
她们在交谈着什么……
她们非常开心地在交谈着什么……
他们非常开心地在交谈着令人怀念的什么……
可那是什么?
雪梅不知道,也没法知道:她的头痛太剧烈了,剧烈到令她除了乖乖地看着画面中的“她们”外什么都没法做……
也什么都没法思考……
然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幻视”展示了多少画面……
疼痛终于散去了……
但到这时,雪梅已经几乎无法继续维持自己的意识了,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抱着自己的羡梨,只见她正问着自己什么。
(她在问什么?)
雪梅不知道……
雪梅的大脑无法好好接收她的问题,但是,雪梅的嘴却自顾自的张开了……
(我回答了什么?)
雪梅也不知道……
但那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这看那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外国人就明白了……
这是被雪梅的回答给震住了?
他似乎一时没站稳,直接倒到了这个“拷问室”的设施上……
而羡梨,在听到她的回答之后,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她真的很开心,但是……
那个笑容却没有半丝地笑意,只有对什么人的痛恨以及对什么东西的不舍重叠在那个笑容上……
拜托,别露出这样的笑容啊……
这样的笑容一点都不适合你……
作出这样的感想,雪梅的意识终于与这个世界分割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