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得正是时候,我一个人手忙脚乱,你们快些进来帮忙!”
语毕,她转身就要走,却被青巧的哭声喊住:“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她停下脚步,对哭喊哀求之声充耳不闻,只是扭头又看向大姐,满脸着急:“姐,你倒是快些啊!要是红慧那丫头出了什么事,你到时候出嫁可找谁去陪嫁啊!”
一听到“出嫁”二字,沈书画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起来,她马上就要出阁嫁人,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点什么岔子,无论是她的脸上,还是沈家和柳家的脸上都会不好看。弄得不好,甚至还会有可能将婚事推迟,到那时候,柳家那边若再给柳志瑜塞进个不安分的丫头,她可就真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立刻,她让婆子们放开青巧,再使唤两个护院再去看看二弟和大夫来了没。她自己则领着一干婆子,跟在三妹身后,与青巧一道进了屋。
红慧伤得确实严重,好几块瓷片插进肉里,足有一寸来深,这若是没拔好,伤到哪条动脉,还不得当场失血而死!
婆子们年纪都在四十来岁左右,都为家中几位夫人接过生,那时候的情况比此刻还要惊险。瞧见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红慧,她们只是稍稍愣了会儿,便都各自恢复精神,井然有序地为红慧擦拭伤口。
书华与大姐站在旁边,尤其是大姐,自小没有经历过这般血腥的场景,不由小脸煞白,手指紧紧收拢,眼中隐有惊慌,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红慧。她死了事小,但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更加不能让人找到攻击她的口实!
也许这是第一次,姐妹俩的心思达到空前的一致。
不时,沈书才领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走进屋里,身后还跟着一脸严肃的二夫人。书华心底咯噔一跳,这事儿到底还是惊动了太太,看来父亲那边很快也会知道,自己少不了又要被提审一番,烦……
老大夫为红慧诊治一番,为她止住了血,只说是皮肉之伤,尚未伤及筋骨,没有性命之忧。
书画这才缓了口气,轻轻拍打胸口,只要没死就好……
见到自家姑娘这般在意此事,坐在桌边的二夫人淡淡道:“不过是个丫鬟,用得着你们这般忧心忡忡?不但让画姐儿和三姐儿亲自守在旁边服侍,甚至还差使才倌儿去请许大夫,且不说你们的理由。我只问你们,许大夫是二爷亲自聘来为老太爷诊病的,你们将他拉来这里,若是老太爷那边出了事,你们谁来担这个责任?”
书画乖巧地低头认错:“是女儿鲁莽了,还望母亲恕罪。”
书华继续低着头,紧盯着鞋面上的小梅花,开始盘算等下怎么跟父亲解释这个烂摊子。
书才干咳了两下,向前走了两步,朝二夫人拱手道:“母亲,孩儿们也是救人心切。爷爷卧病在床,需要静养,孩儿们希望这个家里平平安安,千万不要再生出什么异端让爹娘烦恼才好。您请放宽心,这会子救了人,孩儿立刻就将许大夫送回去。至于父亲那里,便由我去说吧,一切责任自当由我来承担。”由自己来说总比让旁人去父亲耳边添油加醋得好,虽不能保证青巧能脱罪,但至少可以让妹妹安然无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