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见君翠与君瑶正在把所有的箱子和包袱挪到一起,只等着护院等下过来将行李搬到马车上。书华扫了一圈,不见橙心,便问她去哪儿了。
君翠与君瑶相互一望,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
书华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见她们这般扭捏,反倒激起了好奇心,逼问之下,两人这才松了口,说橙心得知她老子娘受了伤,赶紧回去帮忙照料了。
书华的心思沉了沉,她本意的确想让橙心回去照料杨婶,但橙心此刻不说一声,就擅离职守,却是让她心生不悦。
只听君瑶又道:“橙心姐姐向二夫人告了假的,并没有故意离职。”见小姐还是沉默不语,君翠与君瑶不免有点儿后怕,借着传饭的功夫,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君庆走进来,帮小姐脱下身上的斗篷,放到衣架上,细细弹去上面的冰雪,再放到屋角的火盆上小心烤干。
趁着这个功夫,书华把要搬出去的物什都向君庆问了一遍,在心里留了个数。等到君瑶与君翠将饭菜端上来,君庆正好将斗篷烘干了,将斗篷收好后就过来一并伺候着小姐用饭。
刚吃完饭,尹阳就来敲门了。
见尹阳双颊泛红,额角冒汗的着急模样,书华猜着是事情查出来了。她让君翠与君瑶将碗筷收拾下去,留着君庆在旁边伺候,屋子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火盆时而发出噼啪响,屋里被烤得暖哄哄的。
尹阳站在两丈开外的屏风外,恭敬地低头回报:“小姐今天让奴才去查的人,有眉目了。”
“说。”
“那人姓王,人称王二麻子,是个出了名的赌鬼,无亲无故,名声极差,平日素爱偷鸡摸狗,是个不折不扣的宵小之辈!”
书华略一思忖:“你可还能再找到他?”
“奴才见此人从沈家后门出去,恐他与沈家有何关联,就特意派人盯住了他,小姐若要寻他,这事儿并不难。”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书华赞赏地点点头,“如若发现他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就立刻将此事禀报于你二少爷!”
“是。”
“你回去将此事告知二哥,让他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捎上”
尹阳有些不解:“为何不直接将此事报给二爷,让他出面解决不是来得更干脆些?!”
“捉贼拿赃,咱们没有真凭实据,父亲不会信我们的。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静观其变。”
尹阳似有所悟:“奴才明白了。”
“嗯,你先回去吧。”
书华让君庆送他出去,她望着梳妆台上的收拾匣子出神,等到君庆回来,她忽然吩咐道:“把屋里的首饰银钱全部装起来,我要一并带走。”
君庆也不问为什么,赶紧应声称是,迅速将所有的首饰银钱收拾干净,打包装入最大的那个箱子最底下,最后还不忘上一道锁,将锁得钥匙交给小姐。
书华将钥匙用红线串好,挂在脖子上,放在厚厚的衣服里。她不忘将那两张宝贵的房契翻出来,又寻了两张宣纸,当场裁两张和房契差不多的大小,让君庆磨了墨,仿照房契写了起来,等抄完之后,她让君庆用手指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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