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此世之恶

“既然楚轩你能控制圣杯的话，这 个愿望我不需要了，就给你吧。”

    楚轩摇摇头，看向了天空浮现的那个“孔”说道：“这个圣杯已经成为了恶意识的化身，早就脱离了它的实际用途，它对我无用。”

    恶魔的胎动近在咫尺，圣杯意识孕育着的恶魔即将破卵而出，卫宫切嗣非常的焦急的对楚轩说道：“既然你不需要这个愿望的话，快点想 办法破坏掉圣杯吧，比如让外面的saber或者那个机械巨人破坏它。”

    “为什么我要破坏圣杯？”

    “你说什么？”卫宫切嗣的神色变得非常难看，甚至比刚刚亲手杀 掉久宇舞弥的幻象时还要不好：“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和普通的魔术师 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为了到达根源成为了疯子。你知道么！让‘那个东 西’出来的话。世界会怎么样？”

    手枪举起。一发子弹射出，打中了楚轩的脑袋，他脑门上虽然破了个洞，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这里是精神世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象而已，你没法伤到我的。拯救世界，和我有什么关系！切嗣，你真的是想拯救世界么？”

    什么？——卫宫切嗣没想到楚轩会这样问。他刚刚才认可了自己的说法，现在却又对自己进行了质问。

    楚轩难得停下，让卫宫切嗣思考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切嗣，你真正想要拯救的，难道不是你自己么，所以此世之恶才会想让全世界的人类灭亡，这正是你的愿望。”

    “不，为了拯救世界，我自己的这条命也能舍弃。我所想拯救的”

    “你是因为什么，才会想拯救世界的？不会是因为小时候看的那些英雄电影吧？”安哥拉纽曼能够看到卫宫切嗣的记忆。楚轩自然也可以：“那些被你所杀掉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幼、好人坏人，他们渴望着生存，可是你没有放过他们，这就是善良、正义？”

    “卫宫切嗣，其实一直需要救赎的，一直只有一个。”

    “那就是你自己！”

    此世之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做错，因为消灭掉了世界上所有的人，留下了卫宫切嗣，他就不再需要那所谓的选择了。

    “我做错了么？”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楚轩，卫宫切嗣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错？不，单纯的对错是没有的！如果你拥有足够的力量，当然可以拯救全世界，就像你杀掉少数人，救下多数人一样。但是你太弱了，即使是圣杯，也无法实现你的愿望，你想要怎么拯救世界？你的精神背负上了最大的责任，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精神世界过去的漫长时间，在现实也不过是一瞬。黑泥慢慢的褪去，有三人站立在了黑泥之上。言峰绮礼刚刚也是看到了一切，只不过没有参与进来，断臂的他脸上带着笑容——对于他来说，刚刚卫宫切嗣给他上演了一次精彩的戏剧，一种新奇的愉悦感让他兴奋。

    卫宫切嗣则是举起了手枪，对准了楚轩和言峰绮礼两人：“楚轩，也许你说的没错，但是用巨大的牺牲换来的成果并不那么值得。现在，我要你命令saber毁掉圣杯。”

    面对拿着手枪指着自己的的卫宫切嗣，楚轩神色平淡，他突然一个右勾拳，在卫宫切嗣的眼前攻击了一旁的言峰绮礼。胸口被破开了一个血洞，言峰绮礼还未来得及说出任何的遗言，就被楚轩一击必杀。

    “放心，我答应你。”

    “英雄王还没死亡，先杀掉他的master。”击杀言峰绮礼的同时， 楚轩手上一连串的令咒亮了起来，而在远处在英雄王攻击下苟延残喘的 saber手中的圣剑亮了起来，楚轩当着言峰绮礼的面给saber发出了命 令：“saber，破坏圣杯。”

    “为什么？楚轩。”saber摸了摸耳边的耳机，刚刚吉尔伽美什的 攻击并没有击中她的头部，所以她还和楚轩保持着通讯：“我们即将获 得胜利了，只要你使用令咒，我一定能击杀吉尔伽美什的！他的王之财 宝没有了，身上的魔力也快被威震天消耗光了。”

    “圣杯已经被恶的意识侵占了。”楚轩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了一句：“你相信我么！saber。”

    saber的身体在令咒下迅速的恢复，虽然极高的抗魔力能让她拒绝这条命令，但她没再去抵抗楚轩的命令，只是对着远处那个黄金的圣杯 举起了圣剑。不再去看自己梦寐以求的圣杯，saber银牙咬紧的同时一剑 斩下，她大声的对楚轩喊道：

    “你答应过我的！楚轩，你欠我一个承诺！”

    金色的光芒犹如彗星，将圣杯包裹了起来，圣杯在巨大的能量下渐渐的被熔解。

    卫宫切嗣看着这一幕，放心了下来。手中的手枪正要放下。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崩毁的声音。

    会馆早已成了废墟。在暴露的夜空有一个黑色的太阳——它的实体其实是个真正的“孔”

    它就是被隐藏在降临仪式的祭坛，以及深山町东侧的圆藏山地下的，与“大圣杯”魔法阵相连接的空间隧道，六十年间吸取地脉的能 量，现在更是得到了六名英灵魂魄的大身圣杯内部以及被填满，化为了 一个巨大的魔力漩涡——这便是那个黑色的“孔”的正体。

    从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身上摘取的“脏器”不过只是开启那个孔的钥匙，同时也是使孔维持安定状态的控制装置。对这一秘密毫不知情 的切嗣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不应该让楚轩破坏圣杯，而应该让她使 用“誓约的胜利之剑”烧毁天上的孔才对。

    楚轩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并没有去和卫宫切嗣解释，反而是顺着他的意思对saber发出了命令。

    由于失去了“器”的控制，黑色的太阳开始溶解，孔逐渐减小，但在它完全关闭之前，想要阻止黑泥从孔的内侧流出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原本那只是为了制造一个通向“外界”的突破口而被使用的无属性力量，由于之前切嗣的错误认知，将它无一遗漏地染上了漆黑的诅咒之色。？充满了“世上所有的恶”这一诅咒的黑泥。拥有烧毁一切生命的破灭之力。此刻，正如瀑布一半从市民会馆上方大量落下。

    有如海啸一般的黑泥从空中落下。所有人都无法闪避，即使是吉尔伽美 什，也在接触黑泥的一瞬间被分解吸收，与汹涌的泥流化作了一体。

    至于saber，只要有“远离尘世的幻想乡”这个剑鞘在，下一次圣杯战 争召唤她就行了。威震天倒没那么严重，虽然这黑泥对它这个机械生命体不是完全无效，高温仅仅是烧坏了它一些合金而已。

    杀戮开始了，人们都在熟睡，而嗅到了人类生命气息的死亡之泥，化为灼热的诅咒向他们的枕边袭来。

    烧毁房屋，烧毁庭院。无论是睡着的人还是醒来企图逃脱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燃烧殆尽——在大圣杯内侧等待了六十年的它，仿佛在庆祝 这短暂的获释一般，毫不留情地剥夺了所有它所接触到的生命。

    不过黑泥在为所欲为的同时，出于一种危险的本能，并没有去接近 楚轩，楚轩就像是站在一片孤岛上，周围是黑泥形成的海洋。

    楚轩弯下腰，将手伸向了黑泥，有生命的黑泥下意识的逃开了。但是下 一刻，一种巨大的吸力从楚轩的身上传来，这些黑泥不再受任何控 制——包括安哥拉纽曼在内，原本扩散的它们朝着楚轩的方向汇聚了过 去。

    楚轩就是拳皇世界意志的体现，他既能代表阿赖耶和盖亚，而吸纳了大蛇的他，也能算是此世之恶的近亲。

    即将孕育中的恶魔，身上的能量和魔力在不断的在被楚轩吸取，即使是它代表着“恶”的灵魂，楚轩也照样用自身“此世之饿”的特性疯 狂的吸取着。

    在生死存亡关头，此世之恶本能的害怕了。

    天上的“孔”迫不及待的想要关闭，但是楚轩就像一个黑洞，疯狂的吸收着此世之恶。

    此世之恶会污染所有事物的灵魂，但是楚轩无所谓邪恶或者善良，他纯粹的意志无视了此世之恶的侵蚀。在这样的情况下，黑泥慢慢的减 少着，周围因为黑泥引发的火势也慢慢的变小了。

    更多的黑泥从孔中疯狂的倾泻了下来，大火重新被点燃，而在这些黑泥还未完全被吸收的时候，壮士断腕的此世之恶孕育的恶魔逃回 了“孔”内，将“孔”关闭了起来，等待着下一次孕育机会的到来。

    欺骗了卫宫切嗣，让此世之恶也上当贡献出了足够的能量和魔力，吸收完毕的楚轩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没有错，此世之恶正是他需要的东西，他灵魂的伤痕有所恢复，但是并没有恢复完全。

    那么，还差了什么呢？

    ps：　六千字咳咳，就是这样，我状态不稳定，各位书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