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跟春分简单说了说,说想要将她和薰紫叠翠培养成芳疗技师,春分听罢又呆了。芳疗技师这个词儿,她从来不曾听说过,可是听起来好顺耳啊,就像有一身绝技的大师一样。
“谢谢六姑娘,谢谢六姑娘!”春分急忙给金熙鞠躬道谢。
她本来还想着,六姑娘是个能干大事的,必然不会急着嫁人生子。这样的话,等她的活契到了时间,六姑娘大半也不会再用她——整天在外头忙着做生意,哪里用得着些许的丫头婆子。
可是没想到,六姑娘不但要接着用她,还要教给她手艺,这手艺听起来又像绝技一般。春分再傻也能想到,只要她好好跟着六姑娘学,这一生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何况她又是个机灵的丫头。
金熙摆手叫她直起身来:“不用跟我客气。说实话,帮着我做生意可和在家伺候我不一样,很多事儿都要从头学起,学的时候要精心,要努力,还要耐得住这漫长的学艺岁月。”
“如果说学了三五个月你自己先不耐烦了,或者说什么也学不好学不会,我也只好再给你安排别的出路。”
“我这就去给老太太请安,你等我走了就找来薰紫叠翠,把我方才的话儿也学给她们听,三人一起拿拿主意,到底要不要吃苦受累学这个。等我下午陪着三姑娘从外头回来后,哪个愿意学哪个不愿学都告诉我,愿意学的咱们今晚就可以开始了。”
春分紧着应声。吃苦受累她不怕,学的时候儿长些她也不怕。虽说六姑娘瞧在主仆一场情分上,话里话外应了说、学不会再给她安排别的路子,可是不用费力学的东西,能比这个出路更好么。
金熙到了老太太屋里,金子琳也在。见她进去,金子琳望向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似乎有些惊惧,有些疑惑,似乎,还有些感激?
给老太太请罢了安,金熙回味了下金子琳那神情。怕不是老太太把她和她娘昨儿做的事儿给金子琳学了吧?哈,先不管她,待一会儿有的是时间套她的话儿,于是转身又对金子琳点头:“三姐姐早上好。”
“你这个来请早安的,还真是够早啊。”金子琳冷冷的嘲笑她一句,又迅速换上笑脸,“我大清早就去找你,谁知道你还睡得香着呢。本来想叫你,又想着你昨儿睡得晚,不好打搅你,我只好自己跑来了。”
老太太和金熙同时摇头。这孩子还是本性难改啊,总要刺人家一句才快活才解气,不过好在又笑着把话儿收了回来,也许时间长了就能彻底改了这臭毛病。
记得春分那会儿说,金子琳是穿着新衣裳去的含香馆啊,可现在穿的不过是家常衫裤,看来是又回了锦芜院换了衣裳才来的。金熙朝金子琳眨了眨眼,又偷偷指指她的衣裳,金子琳立刻有些脸红,连忙埋了头。
老太太这会儿便开口问金子琳:“你六妹妹不是说,下午要带着你去茶楼见方家大爷去么,想好了穿什么没有?”
在家穿成什么样儿都好说,老太太就见不得自家姑娘出门去打扮得不够得体。想当年或去别人家聚会,或是在金家开冷餐会,她不是都要亲眼瞧过姑娘们的穿着才放心。
金子琳窘迫的嗯了两声,拿手一指金熙:“她昨儿上街回来,给我买了条西洋纱连衣裙,我想、我想就穿那个好了。”
老太太闻言心中快慰。就算三丫头这浑身的毛病改得慢了些,六丫头如今已经不和她计较了,还能偶尔示好,总比整天针尖对麦芒强得多。
在老太太那里耗了半个上午,把金子琳和其他请安的都耗走了,金熙便与老太太告辞回含香馆,正巧遇上金予辰回金宅用午饭。
金予辰先是脸红,随后便紧着给她解释,说吃了饭他马上就得走,得回烤肉馆儿支应着去,今天是休沐日,客人多着呢。
金熙笑得不行:“二哥你别搞得那么紧张,哪家饭庄子的老板天天长在那里啊,你只管忙你的事儿,那里有韩叔和我表哥在就好了。”
她心里明白,金予辰还不就是惦记着有了身孕的二嫂,所以借着吃饭的名头儿拐回家来瞧一眼,又怕她笑话他离不开老婆。
就算二嫂韩素芬没有身孕,她说的也是大实话,难道开了个饭庄子就得天天不错眼珠盯在那里么,那也干不成什么大事了。
和金予辰在小路上分开,金熙也不忘嘱咐道:“我和三姐姐下午要去趟茶楼,二哥你用罢中午饭要走的时候,就叫俏莲过来喊我一声,我们跟你搭便车。”
金予辰眯了眯眼。这俩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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