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周覆打算替他自己辩解的样子,她继续补刀,“对,他还有一个绝招,一言不合就把人按到床上,直到我求饶为止,第二天醒来再拿随便一个破礼物把我糊弄过去,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反省过自身错误,我怎么会嫁给一个这么自大又自以为是的男人?”
撂下一顿牢骚,她快步朝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石滕星此时提着大包小包吃喝站在家门口,感叹的说,“啊,一进门就听到大小姐对婚姻的不满与宣泄了,要不说结婚要慎重呢。”
以前许轻然再怎么生气,可从来没这样嫌弃过他和这段婚姻,周覆正要追上去想办法补救,石藤星拽住周覆手臂,“建议你这时候不要追上去,道歉是没用的,大小姐这人向来比较务实。”
周覆看了眼石藤星,这小子比王郁深靠的住,让他帮忙出主意总好过自己没有任何意义的行动。
石藤星把七八袋子水果和零食扛到冰箱前,递给周覆一张冰箱区域分布图,“周老板,认真学习吧,全都是从基层做起,想爬到阿郁那个位置,你道行太浅了。这里所有食物清单,冰箱分布图都是阿郁两分钟默写出来的东西,知道我为什么叫她大小姐么?”
周覆盯着清单和典型强迫症患者的冰箱爱好,摆放时发现和家里冰箱的内容当真没几分差别,他一直以为家里冰箱是张妈收拾出来的结果。
石藤星站在旁边看周覆当真在反省,叹气的说,“叫她大小姐,不是因为她原本的身份,而是因为能在她身边低头的人,你刚才应该欣赏了两人正常相处的画面吧?他们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可比你看的要自然甜腻。”
“王郁深.......”
指着周覆吃醋的表情,石藤星来兴趣的说,“唉,你不会以为他属于脾气好的类型吧?我们老狐狸杀人的时候可是会笑,而且从没有向什么人低头过,连他父亲都不例外,八年前王郁深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养了一个毁容的少女,但从未见过真面目。”
在王郁深三十三岁生日那天的本宅里,这样一个在家族至高地位的骄傲男人,会像是贵族管家的照顾着许轻然,在人们眼里比看到铁树开花还要罕见。
他眼神里没有任何一丝的厌倦与不满,三千柔情的注视着戴着一半面具的少女,在所有人印象里能得到这样待遇的人唯有许轻然。
她所有的任性与刁难,甚至是无理取闹,王郁深都会想办法解决。
其实这种待遇在许轻然看来其实没什么,毕竟她是真正被父亲宠溺长大的“小公主”。
而在石滕星他们的眼里,这可是王郁深的最高待遇,所以和许轻然关系娴熟起来后,大家会开玩笑的叫她“大小姐”或是“女主人”。
石藤星低头好笑的说,“周老板,其实前男友这种生物挺可怕的,特别是没有任何挑剔之处的完美前男友。”
王郁深再怎么完美,许轻然最后还是选择在他身边,周覆自我安慰的说,“但她和我结婚了。”
这点确实不能否认,闪婚不都是这么来的么?
石藤星指着周覆完美的形象,撇嘴笑道,“你胜就胜在,她啊,八年时间把王郁深当成平淡的生活习惯,可能他们两人之间有过心动的感觉,但绝对没有你身上新鲜刺激的荷尔蒙撞击猛烈,这大概就是天旋地转的爱情。你抓紧准确节奏的借着猛烈之势,一步步把她攻陷再结婚,但性格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磨合相处。”
周覆承认自己一直都在催赶着两人恋爱到结婚的进度,所以他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安。
石藤星拍着他的肩膀,“周大老板,前男友实力可是相当惊人,无关身份地位,王郁深用八年时间宠出这么一位脾气乖张的大小姐,目地就是......”
周覆眯眼咬牙的接话,“目地就是除了他,谁都不能容忍迁就蕾朵的这一切,人都是自私的,暗地里总是会把现在与过去拿来作对比,感情世界里新不如旧,心里的天平自然会倾斜。”
说到点子了,石藤星指着楼上,“真不容易,你终于明白过来了。现在可以上去看看他们如何了,时间太久,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结婚以后不是每天都需要刺激,你找不到与大小姐的相处之道,那就只能让道了。”
许轻然回到自己满满公主气息的房间,不由生出一种到过去的感觉,而王郁深仔细欣赏着她十六岁端坐的油画,许久没有看到她这么漂亮的脸蛋了,悠悠的说,“你明知周覆就是那样的人,还在这里怄气,不是折腾自己的身子么?再说了,其实真没几个男人每天像嗑药一样的精力旺盛,小心别人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