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能窃据宁远县令之位,刘仙君您的升迁之路恐怕短时间内难以畅通。”
刘茂坚定地点点头,“下官必定不负小姐重托。”
潘葵挥挥手,“我只是一个修炼女子,哪里担得起让您失望这样的话。”
贺玉山与刘茂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随后,贺玉山语气深沉地道:“其实,我倒有一计可以确保何梁无法继续担任宁远县令之职。”
“嗯?”
潘葵转头看着他。
贺玉山续道:“据我所知,何梁担任宁远县令已有两年时光,每年仙界审查也不过评定为乙等。我堂兄在宁远县境内遭逢意外,此事何梁脱不了干系。只需拖延至年底,一旦府台衙门追究下去,即使他再幸运,顶多也只能得到乙等评价。连续三年被评为乙等,哼,即便不至于贬谪,他也休想继续留守如宁远县这样繁华富饶的地方。”
“呵呵。”
潘葵轻笑一声,回应道:“若能获得更多证明他罪行的证据,自然更加稳妥。我们要为贺县丞讨还公道。”
“小姐高见。”
贺玉山会心一笑,点头表示赞同。而刘茂则是笑得狡黠,心中笃定宁远县令之位已收入囊中。
不久后,刘茂、贺玉山向潘宅主人告别离去。
刚刚走出潘府大门,贺玉山便向刘茂问道:“刘大人可知晓,潘小姐与那何梁、何言兄弟有何恩怨纠葛?”
尽管潘葵口中声称是为了给贺正词伸张正义,但实际上那些不过是表面文章。
没有切身之痛,谁又会无缘无故地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兴师动众地对付他人呢?
潭洲城是个颇为微妙之地。
刘茂摇头否认:“从未听说潘葵与何梁、何言两位修士有什么纠葛。”
贺玉山微微惊讶:“刘大人你可是在潭洲执掌政务多年,居然也不清楚此事?”
刘茂依然摇头,“确实不知情。”
贺玉山倒吸一口冷气,低声自语:“此事还真是诡异至极……”
他们二人当然想象不到,潘葵对何言的怨恨源自于何言曾命梁栋解救陈幼熙,脱离苦海。这个秘密在潭洲城里知晓的人屈指可数。
刘茂淡然一笑,“无论潘仙子出于何种立场,对我们而言,多一个盟友总是有益无害的。”
贺玉山挑了挑眉毛,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么在此预祝刘大人你荣升宁远县境守护者吧?”
刘茂放声大笑,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贺大人你也值得祝贺,既为堂兄洗雪冤屈,又攀上了潘家这棵大树啊……”
两人谈笑风生,身影逐渐消失在潭洲城夜晚灯火阑珊的街头巷尾之中……
禹元纬府邸之内。
何言收回思绪,发现仆人老陈正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磕着灵瓜籽。
他当然猜不到为何潘葵、贺玉山、刘茂三人会接连对自己与何梁积累敌意。他知道的是,一旦这三人联手,对于自己和何梁而言,必然不会是什么吉兆。恐怕他们在密谋些什么阴谋诡计,欲加害于自己和何梁。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他不由得瞥了一眼笑容满面的禹元纬,心中暗想:如果将来自己与何梁真的落入潘葵他们的圈套,禹元纬是否会愿意站出来为我们伸出援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