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为他解毒,若无我娘亲为他压制火毒,令郎早已火毒攻心而死了,夫人应当相信我们的诚意。”
“那好吧,公子说得也有道理。”望着我认真的眼神,少妇终于咬唇点头,只是无处安放的小手还是说出了她的心急如焚。我正欲告辞,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还未请教夫人芳名?”
“妾身姓贺,名羽还。”原来如此,那洛家的羽还小院,应该就是按照她的名字取的。望望天空,今日一连串的事情如同连珠炮一波接一波,而羽玄魔君的极速也令人惊叹,从城中到不知名的道观里,用时不到一刻钟,此时竟然尚未过午。
“此事解决了?老夫送你回去吧。”羽玄魔君还算人道,还惦记着将我送回拂香苑。“请稍等。”我暂且不忙回去,得先将此地所处位置问明“道长,这是何地?”
“此地乃小桃山真虚观。”“多谢道长,还请道长今日在观内等候。”我作揖一礼。得了顾道穷的应允,我对着花颜犹自犹疑的贺羽还郑重颔首,便请羽玄魔君送我回去,他指点一句“运气于神庭穴、太阳穴”便带着我以极速离去。我依言而行。
果然不再有胀痛滞昏之感,只是仍旧难以目视飞逝而去的景象。刚离开真虚观没多久,忽然想起,我只顾着高兴能够甩掉洛乘云,忘记将洛正则身死的消息告知贺羽还了,唉,也罢,就让她先好好体验一下寻回爱子的喜悦,待他们母子相逢,洛乘云自会与她交代此事,我又何必多嘴。
不多时,羽玄魔君骤然停下,我定睛一看,二人已在拂香苑门阶前十数步,而门槛前,一袭白衣的娘亲正傲然矗立,衣袂飘飘,杀气腾腾。
娘亲生冷彻骨地开口:“阁下今日掳走我儿之事,来日必报。”杀意之盛,似乎周遭都变得寒冷,若非我陷于羽玄魔君之手,娘亲恐怕早已痛下杀手了。
“呵呵,本座也算是他的师祖,如何能叫‘掳走’呢?”羽玄魔君侧开两步,抚了抚面巾,怡然笑语。“我是他娘亲。”短短一句话,铿锵有力,尽显娘亲的不容置疑。
“连孩子生父的名讳都须由本座这个‘外人’来告知,天下岂有你这般独断专行的娘亲?”娘亲瞬间一怔,仙颜染上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滋味。羽玄魔君一语中的,大笑三声,没再多加讥讽,攸然遁去踪影。我略微感叹他的神出鬼没。
却见娘亲秀眉凝结,复杂神色仍未消退。“娘亲?”直到我唤了一声,娘亲才轻叹一口气,神色恢复如常,说道:“霄儿,进来吧。”
语毕,娘亲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轻摆的腰臀如风中白莲。我已然接纳了心中对娘亲的禁忌感情,但此时竟然并未迸发欲念,反而平心静气地欣赏娘亲的傲人身姿,气机也毫无紊乱的迹象。
心中镇定,我不急不缓地进了庭院里,娘亲正驻足于大理石桌椅前,缓缓开口:“霄儿,今日之事,娘”她虽然仙容纠结、语气复杂。
但以我对娘亲的了解,却并非后悔自己今日的作为。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娘亲,此事暂且搁下,还请叫辆马车来。”“马车?霄儿你要离开?”娘亲竟似失了分寸,一阵惊疑不定。
这推断也够异想天开的,我心中暗叹,摇摇头道:“不是,孩儿此行遇到了顾道穷,与他约好今日将洛乘云送去救治。”他的生母贺羽还尚在人间一事,却被我故意隐去。
“竟有此事?”娘亲黛眉一挑,迅速决断“也罢,救人要紧。”果然不出所料,娘亲依旧是以侠义仁心为先,虽说她赞同了我的提议,心中却有些淡淡的复杂滋味。
楚阳县的拂香苑与百岁城一样,备有自家的马车,不到刻钟,一辆雕着许多佛像梵文的马车已然停在门前。
洛乘云仍旧处于睡梦中,我便扛着他从庭院里出来,放上马车,扶他坐好。娘亲跟在我后面上了马车,与我坐在同一侧,相隔一拳的距离。
那股熟悉的清香已然钻进我的鼻中。车御上衣布穿麻的车夫在外头出声相问:“公子要去何处?”
“劳烦送我们去小桃山”我话未说完,那车夫已然熟稔接口道:“可是要去承光寺?嬷嬷经常去拜佛,小人熟得很。”
“呃,不是是去真虚观。”我打断了他热络的自来熟,场面略显尴尬。“啊是那里啊,我记得是在小桃山阴处,几位坐好啦。”车夫招呼一声,随后扬鞭策马。
在街道上奔驰起来,没开多久,娘亲缓缓开口道:“霄儿”“娘亲,他仍在一旁,此时不宜交谈。”我随意找了个理由,堵住了娘亲的嘴。
她美眸打量了我一会儿,缓缓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说法。我自然知道,洛乘云被娘亲的冰雪元炁安抚昏睡,断无可能感知外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