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慕轻飘飘道:“太瘦了,咯人!”老子不干了!赵婧妍想拍桌起义,但在陈慕的凝视下,硬生生地忍下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旦欺压模式形成,再想翻身可就难了。赵婧妍暗暗筹谋着自己的地位。
陈慕送赵婧妍的时候,吐槽了一句,“我就没见过把工作室开在郊外的作家。”
赵婧妍撩了撩头发,有点傲娇道:“你今天不就见了吗?”
陈慕看了她一眼,还是不太听话,看来今晚还是要跟她再讲讲道理。
陈慕把赵婧妍送到她的工作室,再折回市区,俨然已经成了赵婧妍的私人司机。当然,这其中还要担心,担心赵婧妍安不安全,毕竟她时刻需要陈大少爷罩着。
两人到了汀烟湖附近,湖水幽蓝,四下枯黄寂寥,远远便看到一辆跑车不三不四地停在了半坡上,是易沉的车。
车子像随意开上去的,挂在那里不打算下来。
赵婧妍心中一惊,“阿慕,我们快下去看看。”
两人爬了上去,车窗紧闭,看不到里面情形。
“不会……出事了吧?”赵婧妍拍了拍车窗,没人应,很不正常。
陈慕觉得赵婧妍大惊小怪,太过关心这个男人了,“能出什么事?”
“你不知道,他畏寒,一个人撑起了苏州羽绒服行业的发展。”赵婧妍看了看四周,今日冷得很,湖面没结冰,但风大,风刀割人。车辙印还很新,看来他也刚到没多久。
因为赵婧妍不去上班,易沉也不去了,主编带头逃班,但谁让主编又帅又有办法呢。他提拔了一个人代理主编,又忠心又想做事且能做事的,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赵婧妍忽然很心疼,其实北方的冬天干冷还好,南方湿冷入骨真的难为他了。
还是因为她,易沉才跑到这里来的。赵婧妍良心发现,感动的眼眶都湿了,她想叫人,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叫易沉了,师兄?从何说起起,好像不是;主编?太拗口生疏了;易沉,还没叫过。奇怪,多年前两人还是很魔幻的“男女朋友”关系时,她怎么叫他的?她想不起来了。
“大……沉!”赵婧妍本来想叫大哥的,转口又叫成了大沉,忽然觉得这个叫法很好,不显生疏,而且符合最佳损友的身份。
“大沉,你在里面吗?”叫了几声没人应,赵婧妍迅速脑补了易沉晕倒、昏厥、寒毒迸发的惨样。
“先打电话试试”,陈慕在附近捡了块顺手的石块,赵婧妍道:“没人接!砸吧,救人要紧。”
陈慕点了点头,“退后!”
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见义勇为的正义感把易沉的车窗给砸了,几乎是在玻璃碎裂的同时,陈慕就看了易沉那张茫然受惊的脸,脸色正常,他没事。
砸错了!陈慕一秒扔了石头,跟没事人一样,赵婧妍紧张上前,“大沉!”
“……”,易沉皱眉道:“你叫我什么?”
“你没事吧?”玻璃渣子落了他一身,但冬衣厚,想来没有被割伤。
易沉恼道:“为什么砸我车?”
“救你啊!”
易沉看了看陈慕,又看了看赵婧妍,曲高和寡,头疼得很,“我这是来了灵感,我找灵感,得,灵感没找到,车还被砸了,赵婧妍赔我!”
“那你很高雅啊,把车开到这里来找灵感!”虚惊一场,赵婧妍有些微恼,易沉这脑回路是正常的吗?
“跟你们说不着!”易沉话不多说,开车去了不远的工作室,陈赵二人风化在原地。
姑姑派易沉来,就是让我们互坑互踩互怼的吧,赵婧妍心想。
但易沉最近似乎心情不好,宋清歌在的时候,他还比较活泼点儿,只有两人的时候,他就懒懒的,不太说话,有点儿生无可恋的感觉。
不过,赵婧妍偶尔勤快好学点儿,问他问题,虚心求教,易沉倒也乐得教。
易沉心情好了点,才跟赵婧妍说昨天有人跟他要狗,看样子还是哪家的大少爷,一个大男人出门,竟然还带着两个保护他的手下。
“小黑刚打了针,还昏着呢,那人可倒好,上来就跟我要狗,说什么本来就是他的狗……”
赵婧妍小心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给他们一人一脚,就抱着小黑跑路了。拐小孩的见多了,拐狗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要不是我还没吃饭,准儿得好好收拾他们……”
“那个……小黑确实是他的狗。”
“嗯?”
从上次在陈家吃饭之后,赵婧妍就没再见过陈斐了,他还在苏州,而且还碰到了易沉。上次折断了胳膊,这次是夺狗之恨,和陈斐的梁子越结越大。
宋清歌约了赵婧妍晚上一起吃饭,说是何少回来了,几个年轻人聚餐。赵婧妍叫易沉,他不去。他说他和何家明是高中同学,去年才见过,今年不想见了。
“怎么,怕被人抢了风头?”易沉每次参加聚餐最积极,这次说不去了,她还挺意外的。
易沉没好气道:“我还有什么风头?我的车被你砸成什么样子了?”也是。赵婧妍翻易沉的手机相册,易沉给她指了何家明。
“是他啊!”一见照片,赵婧妍突然想起来了,她也见过何家明,银杏叶翻飞,白衣少年,执笔入画。
“何家明”,他跟苏州这几个家伙比起来,很不一样,仅是看他照片就能感到他的温儒文雅的气质,怪不得画画那么好。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言及,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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