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剑长竟然多出了两寸。”
“呵呵……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一向只道如今武林的剑术名家中将军府的曲孤鸿算一号人物,你洛神宫尊主李凌松的剑法也过得去,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又身为女子,见识也如此高明。”
“怎么说我也三十岁了,于你而言年纪不大,倒底也是持一柄剑行走江湖,风风雨雨多年了,怎能连这点见识都没有,那不是白活了。不过你说‘我身为女子见识却如此高明’的话我不大爱听,女子就注定不如男吗?古往今来出了多少名剑客,身为女子的大有人在啊!”
“哈哈哈——说得好,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们女子也不比男子差。”
“说到见识,我实在是比您差远了,毕竟我也是到这样的年纪才有了些微过人的见识,可您那时只有十六岁啊!不是天才是什么。”
苑云绮没有再理会我的“谄媚”之言,回到主题上,继续说道:“虽说‘弑师不祥’,我真是气急了恨极了更是恶心极了,而且他向我进招的时候也是招招致命丝毫不念师徒之情,我自然也不留任何余地。但是杀了他之后,我也陷入彻底的迷惘与癫狂——我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战胜了我的师父,那我以后该何以为继,我的路该怎样走?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通常过了癫狂迷茫期,就是武功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自那以后,我便抛弃了以往的一切行为约束,到处惹是生非,一言不合就开打,不断的挑战各门派的掌门、高手,倒不是为了扬名立万这种可笑的理由,只是为了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甚至是为证明自己还活着。渐渐的我豁然开朗了,纠结什么正邪对错的,听从本心行事才是王道,看不惯的事情我就管,看不顺眼的人我就杀,只要自己心里痛快就行,别人要报仇要雪耻什么的,尽管来好了反正姑奶奶不会逃的。我就这样打打杀杀的过了一年,在南方已无敌手,期间自创了玄绯剑法。”
“你不是一刀一剑吗?怎么是剑法?”
“我虽持的是刀,走的却是剑的路子,呵呵我哪里又会使刀了。灵感来自于那时经常动不动就被一群人围攻,左手没有兵器一对一也倒罢了,遇上群殴这就是一处空门,我那把黑刀就是急了从一个屠夫的砧板上顺走的,左手跟右手使用不用的剑法,不就等同于是有另一个我在帮我打架了嘛!同时也弥补了空门。那帮蠢材哪里见过把菜刀当剑使的,全无招架之力,被我打得七零八落,那一次也算是有生之年打得最痛快的一场架了。”
我心道:“这人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不说这份灵感,就是这一心二用之能,也是鲜有人能为了。”
苑云绮脸上略有得色:“后来我渐渐又悟得了,也没必要非得使用不同的剑法,以刀剑互为补足,随机应变,岂不是威力更大,若是用到好时,哪怕两手同时使用同一招,因刀剑的长短宽窄力道各不相同,威力也不可小觑,这些心得我总结梳理一番,慢慢就创出后来的玄绯剑法。那把刀用顺手了我也就舍不得还,撂了一锭金子给那屠户就当买了,屠户还是不舍说是他家传了三代的刀,用什么寒铁乌英百锤百炼制成的,我嫌他啰嗦,将他一只耳朵割了下来他便不敢再多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