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我跟花想容对望一眼:准新郎来了。
对于这个曲无忧,我一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甚至连他的画像也未见过,所谓“闻其名”也不过是些这人如何如何花心的风流艳史,如何如何无用的草包行径,马上得见真人,不免有些激动,自从见过之前跟娄心越相亲的胡大海,对四十岁往上走的中年男子就完全没了好感,更是放弃了找成熟男人做伴侣的想法,此番想一睹真容,也不过是出于好奇。
令我意外的是,曲无忧非但跟那个胡大海有天壤之别,就连跟我上司李凌松这样的***在一起也是不遑多让的,身材、穿着、气势、风度上是一点不差,唯一欠缺的是曲无忧竟然长着一张肉感可亲的圆脸,配上一双眯眯眼和两撇小胡须,有种说不出迷之反差效果,反正跟英俊完全搭不上边,跟刚毅、威严、硬汉这样的阳刚溢美之词也搭不上。
想想我本来想给其介绍对象的李凌松,那张不帅但是棱角分明颇有冷酷魅力的脸,还有姬澜野那张线条流畅五官堪称完美的帅脸,不免为这位娄姑娘感到惋惜。
但是,再如何,比那个油腻恶心的肥胖中年男胡大海强了一万倍不止,可以了,该知足。
“哟,有客在呢!”不愧是大家出身,曲无忧一见我跟花想容,就连连拱手作揖,笑容也恰到好处,标准的不亢不卑。
娄心越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有了真感情之后的护食儿心理,她并没有仔细介绍我俩,只说是闺中蜜友。
她一跟曲无忧讲话,曲无忧一双小眼睛就笑眯眯地只围着她转,好似周围的一切活物都是空气。
我向花想容投去一个诧异的目光:都说这个曲无忧是个色中饿鬼,怎么你这样的大美人在面前,他能做到看都不多看一眼?
花想容回我一个眼神:废话,老婆在这杵着呢!敢吗?说不定人真是浪子回头死心塌地了呢!
曲无忧认真地将一个食盒放置在案几上,揭开盖子,里面是四样精致诱人的时令点心,柔声对娄心越道:“刚才老霍请我去棠楼吃酒,他家新上的点心我看都是你爱吃的,就捡了些趁新鲜给你带来,你快尝尝。”
我立马被这人刷新了好感度:“我去,绝世好老公啊!”不由地想起朱邪瑜来,曾几何时这人也是这样将我捧在手心里宠,可是现在……痛,不能想,不能想。
赶紧收敛心神。
娄心越轻轻一笑:“多谢!先放着吧!我有事想求你。”
果然不出我所料:被宠着却客气的一方明显就是不够爱,难怪的,朱邪瑜总是对没信心,是我总是对他太客气了。
感情的事,看自己的迷茫,看别人的门清。
曲无忧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是求不求的,但说无妨。”
娄心越道:“可否陪我去姬澜野宅邸,送喜帖。”
曲无忧道:“这差个下人去送就成,何必……”
娄心越道:“我想去,更想你陪我去。”
曲无忧明白过来,点头答应了。毕竟他不是傻缺,又是情场老手,三人共事也这么多年了,他如果连娄心越这点心思都猜不出来,那就真是傻缺了。
娄心越这才露出肺腑一笑,对我跟花想容道:“不好意思!二位请自便。”意为你们走也可以,留也可以,最好还是走吧!
我心道:“你这个娄姑娘,对该客气的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亏我刚才还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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