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陶羡看出有些不对,问道:“什么茗雅山居的房子,怎么脏了?”
苏若彤梳理着自己在贺双清脑海中看到的那些片段,思索着怎么跟陶羡讲。
贺双清的脑海中,纷乱的思维里,有很多东西都是非常浮夸的,甚至让苏若彤怀疑是真的假的。
其中有一段思维,是关于一个叫做茗雅山居的地方。
那儿是个郊外的高档小区,里面都是小户型的低层公寓房,贺双清买了其中位置较好的一个三层,那里面,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是在贺双清的心中,那个地方已经“脏”了,如果给人知道实情,绝对会出不了手。但是他最近如果要投靠乔家,仅仅是比赛上的这件事还不够,必须有大量的资金投入,他在思考怎么完美的瞒住那件让房子变脏的事儿,然后把房子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件让房子变脏的事儿到底是什么,苏若彤还没有探查出来。
“贺双清在茗雅山居有一套房子,他要把房子卖出去,但是又觉得那房子脏了,卖不出好价钱。”苏若彤说道。
陶羡一愣,他很明白苏若彤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只有当房子里出过人命官司,或者有什么难以解释到了灵异事件的时候,才可以被称为“脏”了,然后烂到原主的手里。
虽然不知道苏若彤是怎么挖掘到贺双清这个秘密的,但是陶羡却是精神一震:“你等着,明天贺双清就可以不用来做评委了。”
只要贺双清走了,其余那几个心怀不轨的评委,自然之道该收手了。
诚如苏若彤说的,比赛还有一天,想要追评那个松鹤明月楼,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苏若彤在心中对着陶羡暗暗点头,陶羡真是孺子可教,其实就算陶羡不去做,她自己也是要会一会这个贺双清的。
他们回到宾馆的时候,是四点钟了,苏长青居然还没有从褚玉湖的屋里出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都快要吃晚饭了,苏长青才露面,脸上微微挂了几丝满足之意,看起来神清气爽,虽然他可以的压抑着自己的欣喜,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若彤简直不忍直视!她心里明白,褚玉湖这个无利不起早的,绝对是有所图谋,所以才会这样,但是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她真是张不开嘴再讲什么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长青忽然对大家宣布:“我和褚玉湖要复婚。”
苏老板两天三变,大家也都习惯了,一个个埋头扒饭,谁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又发生点啥变故呢。
夜幕深深,所有人都歇下了,唯有褚玉湖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抱着手机打电话。
她声音细细的,带着一点儿懒,道:“你好,是胡先生么?我这边事情办完了……对啊,不是我和你的人一起检验过的水质嘛,报告你也看了,大肠杆菌超标的。还有,记者那边你让我说的事情,我也都说了……酬劳打给我了……好,我一会儿上去网银查一下,合作愉快,谢谢。”
说完,褚玉湖愉悦的挂上电话,打开电脑一看,面上露出开怀的笑容——果然,她的账户上头,多了八十万。
虽然说这钱来的烧手,她也摆了雇主一道,可是,对她自己来说,可是两头得利的,何乐而不为呢?
褚玉湖哼着歌儿,看了看镜子里颈上的两团红痕,目露厌恶,用手搓了两把。这一次,她必须成功,因为她付出的东西太多了!
与此同时,京城一家私密会所的小包间中,陶羡正和一名面目平淡的男人一起讲话,屋里面,全是缭绕的香烟烟雾。
“陶先生,这是我们拿到的资料,两个月前,一个女人租住了贺双清在茗雅山居的屋子,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通过调监控,我们发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您看这里。”说着,那男人将几张照片递给陶羡看,同时,指着上面用红笔圈出来的一个大盒子。
“这是这个女人的大提琴盒子,监控显示,是两名男工人在搬大提琴盒子,可是按照常理,她一个人就能拿动,但是这些人却搬的非常吃力,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大提琴,应该有一百斤往上。”男人说着,看向陶羡,却发现陶羡的目光根本没停留在大提琴盒子上,而是落在那名站在旁边看人搬家的女人身上。
陶羡的手指敲着桌面,目光凝在一处,他发现,这件事,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个女人,赫然是程嫣!
回想着迄今为止的一切蛛丝马迹,陶羡身上渐渐发凉,他好像看到了一张细密的网,正在逐步收紧,将他们所有的人收在其中。
陶羡对那男人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等屋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陶羡摸出电话,给陶一得打了过去,他也顾不得现在陶一得已经睡了,问道:“爷爷,我知道你困,但是有件事很重要,我必须立刻问明白。当初是您自己要推荐苏氏酒楼参加团队赛,还是有人给你提起来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