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铁老,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精干中年人向四处一扫,“屋里没有发现暗器的痕迹,而且铁老请看,这里窗户紧闭,上面没有一点损毁的迹象,看得出这车夫还是挺谨慎的一个人,此外,在铁老与张公子进门之前,在下已经在此门位置仔细查看过。”
精干中年人指向张初与铁老身后:“铁老请看,这门槛外刚经过打理,但是并未用水冲洗过,上面还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只要走过很容易留下脚印,可是在下只在这里发现了车夫与给车夫送早餐的下人的脚印,并没有发现第三人进门的痕迹。”
张初心中一动,忽然看向屋顶:“是否可能有人避开了守卫的视线,从上面出手?”
精干中年人摇头:“房里没有发现异常灰迹落下,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有一点可能,稍后,在下会让人去屋顶看看。”
“又和小灵心一样,突然失踪,没有一点迹象。”铁老叹了口气,“连你李焕得都找不到一处疑点,难道还真是传闻中的鬼神之类干的不成?”
精干中年人躬身道:“区区薄名,当不得铁老如此夸赞,在下听闻石维利石大侠就在马岭城,石大侠曾在大魏官府任过职,对这破案一道极有研究,不如请石大侠来看看,或许能看出在下看不出的东西也说不一定。”
“已经让人去请家主与各位大侠,或许已经在路上。”铁老说着话,但脸色没变,显然是没报什么希望。
随着密集的脚步声,李德来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院子中
“那小子一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依我看,还是直接关押为好,抓起来哪有那么多事?”
铁老脸色有点尴尬:“小兄弟勿忧,这位家主的二叔向来喜欢倚老卖老,在家主面前也没个规矩。”
话音刚落,就听到李修成说道:“二叔,以后切勿再说这种话,来帮助我马岭城者皆是我马岭城的朋友,现在没凭没据,就要关押张公子,让来助我马岭城的各位怎么想?”
“不然,对这种不安定因素,以我看还是限制起来为好。”何小屏尖刻的声音响起,“李城主做事就是婆婆妈妈,前有大公子之事,现在又出了这位张公子,要是早点处置,怎么会闹出那么大的麻烦?”
以李修成为首,一行人走进了院子。
“铁老,怎么回事?”李修成打量了一眼院子,就看向从房间内走出的铁老,“那个车夫找到了没有?”
铁老摇头道:“和小灵心一样,没有任何可疑迹象,人却失踪了。”
李修成皱眉:“李焕得也看没看出什么?”
“没有。”铁老指向屋顶,“现在去屋顶搜索去了,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正好石大侠也来了,不如请石大侠也来查看一番?”
铁老看向站在李修成身后的石维利。
李修成转身抱拳:“现今情况紧急,还望石大侠出手相助。”
“号称心细如发的李焕得都看不出什么疑点,我又能看出什么来?”
石维利苦笑着走向房间,没过多久又从房间里出来,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李德来阴阳怪气道:“说不定就是那车夫自己离开的院子,然后躲了起来,都是为了给这小子洗脱嫌疑,灵心失踪一事这小子就说不清楚,现在那么一来,这小子的嫌疑不就大大减小了吗?”
“二叔,不可妄言。”李修成有点头疼,“现在张公子是受害者,不管那车夫是怎么失踪的,都应当由我李家负责,现在还没找到车夫,又要怪罪张公子,是何道理?”
李德来嘴硬道:“以老夫那么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小子肯定不是好人……”
张初看着各人的神色,一言不发。
调查半天也没出个结果,以李修成为首,众人又纷纷离去,只是在门外的守卫由四个变成了八个。
无事可做,张初问下人要了两块磨刀石,坐在院子里磨刀。
说实话,吴宝与他非亲非故,要说有多担心,那是不可能,更多的不如说是愤怒。
对超出自己意料之事的愤怒。
吴宝不过是一个车夫,谁会去抓他?有什么目的?对他张初的出手可以说是对援助马岭城者的试探,那让吴宝失踪是为了什么?
事情有点意思了……张初轻抚断刀,要是吴宝死了,就将幕后那只蜘蛛砍成八段陪葬吧,以吴宝的身份,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一起走,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吴宝会肯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