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猬须大长老面无表情的与吴钰对视了一眼,微不可擦地点了点头。
……
阴山派,白发老妪站在阴意宫中,皱着眉头,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好像即将会有大事发生。
“三长老,我们搜遍了所有可搜的房间,也没有发现三长老的贴身玉牌。”一名黑衣武者从阴意宫后跑出,“还请三长老吩咐,下一步应如何做。”
白发老妪反问道:“你们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吗?”
黑衣武者没有迟疑:“三长老,我们该找的地方,的确已经都找了一遍。”
“不,你们还有地方没有找过,譬如污秽之地。”白发老妪淡淡吩咐,“去找吧,要是未找到,就不要来见我。”
黑衣武者应了一声,又跑向了阴意宫后方。
“小乖乖,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妪伸手抚摸着从衣袖中探出头的一只紫毛小貂,“你说既然那味道从未离开,为什么又找不到?我总是感觉有点不安,你说我为什么会不安呢?”
紫貂亲切地拱了拱老妪的手掌。
“你说,你也不知道?”老妪捏了捏紫貂的耳朵,被紫貂轻咬了一口,她也不恼,拍了拍紫貂的脑袋,说了声“顽皮”。
“三长老,大长老传话来,”一个黑衣人跑进阴意宫,“让三长老不必再找什么玉牌,直接回方渠城,以防被那孽畜有机可乘。”
“不,我要找到玉牌。”老妪断然摇头,“没找到玉牌,我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你叫个人回去,将我原话禀告给大长老,让他不用担心,我会小心。”
“是,三长老!”黑衣人匆匆退出了阴意宫。
……
午后一过,阳光更烈。
城门守卫在两根木杆前搭了一个简易的凉棚,防止两人被晒死。
“唉,自家人对自家人真狠……”守卫吴雀儿拿着碗水,走向木杆上的两人。
另一个守卫嗤笑道:“你吴雀儿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良心?”
“嘿,这话说的,我吴雀儿心狠手辣那不假,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吴雀儿对家里人那么狠毒?我家里那大嫂与两个侄儿,不都是靠我吴雀儿养活?”一边粗暴地给梁成灌了半碗水,吴雀儿一边道,“你看看梁家人哪个比得上老子?”
“你刚才还前倨后恭,现在人一走,就说这样的话,不怕那位梁三少听见,回来扒了你的皮吗?”
“老子前倨后恭为的是他的钱,你懂吗?”
“咳……咳咳,”梁成喝了半碗水,恢复了点精神,“呼,谢谢……”
“谢个屁,不要和老子套近乎,老子只是不能让你们死罢了,你看看你梁家,有事没事就来打两鞭子,和你的关系划得一清二楚,老子也要学学!”吴雀儿走到吴三那边,将半碗水喂给吴三,“老子可不想被你们连累,被吴家当做阴山派的妖人。”
“阴山派……没有……妖人。”梁成艰难摇头,嘴角一动,牵扯着脸上的鞭痕,痛得他整张脸都木刻起来,近乎完全失去知觉。
“有没有妖人,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吴家说了算。”吴雀儿不屑道,“你们和吴家比算得了什么?哪天要是能将吴家踩在脚下,你说话才算数。”
喂完水,吴雀儿用手掌在脸边扇了扇,抱怨了一声真热,跑到不远处的一颗树荫下睡觉去了。
“吴三,”梁成扭动了一下脖子,感觉身体好像到处都痛,“吴三,你没事吗?”
“梁……梁师,我……我没事……”吴三气息奄奄道。
“吴三,你是好样的!”梁成赞赏道,“就……就是什么都不能……不能告诉他们。”
不是我不告诉,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所谓藏在阴山派的高人与大师兄的去向啊……吴三哭了,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了下来。
“吴三,吴三……”梁成有些急了,“你……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梁师,你说他们……他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吴家人?为什么没有人记得我?”
“你在吴家……本来就可有可无,谁会记得你?不记得还好,要是记得,说不定马上……马上就有人来杀你这个吴家叛徒……唉,不知……潮绣安全逃走了没有……”
“梁师,你说……说……会来吗?”
“不要来才好。”梁成抬头,看着天空,幽幽叹了口气。
大师兄,你可千万不要来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