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的吴三听着这话,忽然觉得嘴里的血参也不香了。
“放心吧师弟。”张初缓缓起身,“谁先上来送死?”
“哼,看你装傻装到什么时候!”猬须大长老转身,双手向下一压,“诸位或许都听说过,那老夫也不再隐瞒,我吴家三位客卿前后死在阴山派之上,后来在铁阳山又死了三位长老,都与阴山派有关,刘参将与如此多人的尸体还在地上,各位能够想象阴山派的妖人是何其残忍!”
“今日让大家到此,就是做个见证,见证我吴家与阴山派在此了结恩怨。”
他看向身侧的吴钰:“钰儿,你去,我吴家丢失的脸面自然要靠我吴家讨回来!”
“是,大爷爷,孙儿一定不会让大爷爷失望!”吴钰微微躬身,向老者行了一礼,大袖翩翩地走向张初。
……
城墙之上。
王回站在沧桑中年人身后,眼神中隐含。
“父亲,这事真的不管吗?”
“这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端,怎么管?吴家勾搭上极欲扩张的元家,又与周家达成一致,我们王家又该怎么管?”
“父亲,那计划……”
“没有活人,就拿尸体试试,养到现在,金玉身应该也勉强可以试试了,就算不行,也能看出还差多少。”
犹豫片刻,王回咬牙道:“小归与他交往颇久,恐怕不能接受父亲的选择……”
“什么交往能与家族利益相比?不能接受也要接受。”
……
站在周家阴柔中年人后面的柔美女子有些紧张道:“父亲,钰哥一定能赢吗?”
“当然,对面这小子修炼的什么混元金身,从王家传出消息,最多也就和大周天境抗衡,你放心。”阴柔中年人淡淡笑道。
“对,钰哥现在位于人榜八十多位,一个无名之辈,怎么会是钰哥的对手?”女子仿佛是说事实,又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
“你啊……”阴柔中年人拍了拍女子的脑袋,“人还没嫁出去,心已经跟着走了。”
“父亲,你说什么呢?”女子娇羞地晃了晃中年男人的手臂。
……
人群中原先只是小声讨论,但不知谁先喊了一句“谁敢和我赌一赌,吴钰公子是几招拿下这个小子?”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说是一招,有人说是半招,吵吵嚷嚷的,不少人都拿出了真金白银下注,仿佛是在真正的赌场。
……
猬须老者淡淡一笑,向身旁的无须中年人抱拳道:“元先生,还请留心防备有人突然杀出,来救这小子。”
无须中年人不耐道:“放心,只要我在这里,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夫人来了吗?”猬须大长老看向又看向身后的两个一模一样的阴森老者。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道:“夫人本说要亲自来观战,但到现在还未到,当是被什么意外缠住了,但夫人既然说要来,自然就一定会来。”
……
“你不是我的对手,”吴钰的声音没有带什么情绪,仿佛是在说一个事实,“将你们阴山派那人叫出来,我留你一具全尸。”
“你们吴家人就是好笑……”张初摇了摇头,“我说过,今日之后,方渠城不会再有吴家,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难道真的要将你吴家都杀尽了,才有人会相信吗?”
“疯子!”吴钰手腕一转,真气聚集于右掌,“我吴家大罗掌中的第三式原名为何已经无人可知,根据其可以破硬功的特性,我吴家将其命名为破体掌,本来是为你阴山派的那人准备的这一掌,不过听闻你练的是混元金身,就用你先试试我的掌法!”
吴钰单掌一举,手掌周边的空气好像受到了某种扰动,让其手掌看起来有点扭曲。
这种扭曲仿佛具有传染性一样,以其手掌为中心,迅速向周围扩散,逐渐将吴钰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让他看起来有点扭曲的不真实感。
甚至站在旁边观战的众人都感受到了这种扭曲传来的压力。
“大长老,这就是大罗掌第三式的残式?”一个阴森老者带着赞叹问道,“好强的气势!”
“不错,正是那专破硬功的残式。”猬须大长老抚须笑道,“钰儿没掌控这式之前,老夫还能勉强和他过招,但现在吗,老夫不如钰儿远矣。”
无须中年人目带奇芒道:“不错,的确有气势,凭这招或许能和我正面过上几招。”
阴柔中年人将柔美女子护在身后,赞叹道:“你看,你还在担心吴钰,转眼间,你爹我恐怕已经不是吴钰的对手了,这方渠城日后定然是吴钰的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