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说!你们这些懦夫,你们这些孬种,不敢杀敌,却去怪罪二爷,算什么男人?”美妇癫狂地捡起一把刀,“你们不敢上,那我自己……”
“我说,别说了!”
刀光一闪而过,周文言手中长刀的刀锋上已经带血。
“当啷”一声,长刀掉下。
“你……你……你竟敢……”美妇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文言,缓缓向后倒下。
“好狠的周文言……”门外的吴宝咂了咂嘴,“是个能干大事的家伙,不过也很危险。”
“选一只猪老实,没有危险,但能做大事吗?”张初收回视线,背上梁成,“走吧,如果王家也没有真气化液者,那阴山派的三个堂口马上就要凑齐了。”
没遇到真气化液者,张初隐隐松了口气,但又有点失望,这些接近真气化液者如此不经打,他是真的想见识一下真气化液之后能够强到什么地步。
以前倒是高估了方渠城三大家……
“张兄,这样的家伙容易反噬啊,不如杀了了事。”吴宝背上吴三,连忙追上张初。
“你不会反噬吗?”张初反问道。
吴宝干咳一声:“张兄,你这话就说得没道理,你看,咱们认识多久了?我算一算,有大几天了吧?基本已经建立起了信任,怎么是周文言这种才见了一面的家伙能比的?”
张初不置可否。
吴宝这家伙明显在周文言身上感到了危机,所以才拾掇张初杀了周文言。
想想也是,周文言与吴钰并称方渠城三大公子,武功高,又有人气说不定一加入阴山派,就能爬到他头上,吴宝不担心才怪。
在吴宝的设想中,在未来这个包含三个堂口的阴山派中,他应该是二号人物才对,吴宝瞧了眼张初背在背上的师弟,悄悄将“二”改成“三”,要是让周文言这种新加入的家伙踩在头上,那多难堪?
淡淡的危机感,让吴宝的思维逐渐活跃起来。
两人走过,街道上的人影老远就匆匆避开。
胆小的已经躲入了家中,胆大的就躲在远处,偷瞧两人。
张初隐约听见有人好像再说什么“怪物”,向两旁扫了一眼,那些冒出的人头纷纷消失不见,甚至还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唉,世人真是愚昧无知,居然说自己那么具有爆发力的躯体是怪物,真是不可理喻。
像那些纤细得如同一根牙签,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家伙才不是怪物吗?张初打量自己的完美体型,越看越满意。
“吴宝,你要明白,”张初忽然说道,“想要干大事,至少身体要受得住吧?没有我这样强大的躯体,还干什么大事?你说对不对?”
“张兄说得对!”吴宝忙不迭地点头,心里已经琢磨开来。
难道这是张兄的暗示?吴宝看向张初鼓起的肌肉,好像明白了什么。
……
“小初,里面请。”站在门口的王回脸上勉强挂着笑,“我父亲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
“你们知道我要来?”张初跨进大门。
“父亲知道小初进了城,就知道小初会来我王家。”王回在前引路,看不清表情。
“你们王家要我的尸体做什么?”张初好奇问道。
王回苦笑一声:“到了大堂,我父亲会和小初解释。”
张初不再说话,一路跟着王回走进了王家大堂。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就是王家家主王自常。“坐在上首的王自常的白发好像又多了许多,眉间的皱纹也更加深刻,看起来更加的沧桑。
张初打量着王自常,没有说话。
“没想到,你居然不声不响就变得那么强。”王自常与张初对视片刻,脸上露出和王回近乎一样的苦笑,“玄阴子老哥,要是泉下有知,不知会如何欣慰。”
张初表情淡淡:“王家主还是说重点吧。”
“唉,想起往事……”王自常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来我王家想要一个交代,也很好奇我为什么想要你的尸体,另外,我承认,邀请你来参加我父亲,小回祖父的生日宴之中也有我的谋算。”
张初不说话,沉默地看着王自常。
王自常有些疲惫地继续说道:“这事的根源得从两百余年前,我王家先祖来到这北地的原由说起。”
“我王家的王与大晋的王是同一个王,本来北地这一支王姓先祖就是大晋现今执掌朝政的王家族人,只因犯了过错,才被驱逐出王家,辗转不知多少里,才辛苦来到这北地,最终在这北地扎根下来。”
“可想而知,从这一支王家先祖开始,方渠城王家的历代先祖最想做到的事,就是重新得到大晋王家的承认,最终回归王家。”
“但是想要得到大晋王家的承认,何其艰难?索性先祖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