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连大罗掌都没修炼过,稍微回想一下,忽然觉得王自常说得有道理,好像练武时佩不佩玉牌都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就是我吴家的祠堂。”东拐西拐之后,王自常推开一栋阴森的房屋的大门,“贤侄请进,我要让你看的东西就在里面。”
推开门,屋中袅袅青烟飘出,让里面的一切都显得有点虚幻。
不知道为什么,张初忽然想起了第八代玄阴子下葬的那个早上……也不知道越奴师叔跑哪去了。
“贤侄请稍等。”王自常走到王家先祖的牌位前,点燃三支香,恭恭敬敬地三鞠躬之后,将香插到身前的香炉之中,而后双手抓住香炉,顺时针一转。
一言不发的张初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就像看着一幕独角戏,但如果认真观察,就可以看出他的眼神之中已经有些燥意。
“咔嚓”的摩擦声不断传出,王家先祖的牌位同时右移,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漆黑的门户。
“回儿,你也进来吧。”王自常率先走进门户之中。
王回稍一迟疑,跟着进入之后,张初与吴宝两人才进入门户之中。
“说混元金身有问题,不止是我们方渠城与周边几个势力的结论。”在狭小的通道中,王自常的声音有些低沉,“后来元家听说了这门古怪的功法,派人来要了一份抄本,没多久之后,就传来两个词,一个是‘草创’,另一个是‘断路’。”
“我们便明白,这功法应该只是有人构想出来,还未完善,或者纯粹只是设想,自己都没修炼过,贤侄要是看过吴家记载的一些修炼混元金身的例子,就知道自己以往能够修炼混元金身成功,并且突飞猛进是多么惊人的一件事。”
“不过,好在贤侄改修了功法,我还一直以为贤侄修炼的是几乎没有前路的混元金身功……”
听到“草创”与“断路”,张初想起自己修炼混元金身功遇到的问题,对这两个词深有同感,如果真的仅仅修炼的是混元金身功的话,那的确是断路。
紧接着他又有点疑惑,仅仅修炼混元金身功不行,那多修炼点练体功法那不就行了?那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没有人想到?难道是他太聪明?或者就算修炼练体功法,之后还会出现问题,所以才有“断路”的评语?
想起自己以后前进的道路艰难,张初更感压力。
“贤侄,到了。”
在王自常的带领下,一行四人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下密室。
密室里空空荡荡,除了一把插在中央的普普通通的长剑,并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王自常走到长剑之前,语气有些唏嘘:“我北地王家先祖留下的就是这柄剑,并留言,谁能拔出此剑,谁就能获得先祖特意留下的东西。”
王归也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长剑。
“这与混元金身功,与我有什么关系?”张初打量着长剑,这剑虽然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总感觉这把剑仿佛一只有生命的嗜血野兽,也在打量着他。
“贤侄有所不知,此剑看似普通,但却是一把嗜杀,嗜血之剑,普通人摸上去,不到片刻时间,就会被此剑吸尽血气与真气而亡,”王自常看向张初,“贤侄修炼过混元金身,应该知道,混元金身既练体,又修内气,所以最有希望拔出此剑,否则就算到真气化液也不一定能拔出此剑,因为真气修为强之人,血气却不一定强大,故而,我便想在我父庆生那日,让贤侄来试试。”
“之前,派出蜘蛛夫人,声称想要贤侄的尸体,也想趁着贤侄要死未死之际,利用贤侄的一身强大血气来试试能不能拔出这剑。”
来试试肯定是鬼话,张初不用想也知道,王家先祖留下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他接触?肯定是把他抓了,强行让他来拔剑,拔不出剑,肯定是死路一条,拔出了剑,也是死路一条。
不过王自常好像什么都交代了出来,但细细一想,其中又有很多不尽不实的,比如王家为什么要到十多日后才会来拔剑,而不是之前,或者随便哪日?
反正他张初就在阴山派,王家想要抓人,自然是轻轻松松。
见张初沉默不语,王自常伸出手,抓向长剑:“既然贤侄不信,那……”
“父亲……”王回焦急地抓住王自常的手,“让孩儿来代劳吧!”
“你武功不高,怎么能碰这剑?还是让为父来吧。”王自常将王回推到身后,一手抓住了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