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次行刺!”
年轻将领与佝偻老者同时色变。
要是真的让刺客在这里行刺元家长老成功,他们还能有命活下去?
不约而同的,一人拔出佩剑,一人拔出佩刀,冲向刺客。
但马车上的苍老车夫与旁边骑马的一个中年人比两人更近,动作也更快。
那四散的木屑还未掉落在地,一只手掌已经拍在了蒙面刺客的背上,而同时,一把剑也砍在了刺客的胸口上。
但不说鲜血,比两人高上一个脑袋的壮硕刺客连晃都不曾晃动一下,两人心中一紧,就要后退,但身体还未动,那刺客巨大的双掌一错,刺在其胸口上的长剑顿时断裂。
而后,甚至不见他的动作,那持剑中年人已经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苍老车夫抓住这机会,抽身疾退,却发现哪刺客如虚虚实实的云雾一般,跟在了他的身前。
眼见退无可退,苍老车夫咬牙,一掌拍向云雾,手掌拍了个空,然后胸口一痛,吐出一大口鲜血,砸入从城门口跑来的人群中。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老夫?”如炸雷般的怒吼层层传来,让在场诸人几乎同时闷哼一声,武功不济者,已经七窍出血。
“音功?有意思。”正在杀人的张初也受到了短暂的影响,脑袋里好像有一个炸雷炸开,让他失神了片刻。
“寒冰绵掌!”锦衣老者暴怒而来,庞大的真气外放而出,掌中近乎一尺厚的晶莹真气,让老者看起来仿佛手握一把晶莹冰剑,气势非凡。
他所过之地,双脚下留下两个晶莹的脚印,仿佛寒流经过,就连旁边的武士,衣服之上也出现了冰粒。
只是眨眼间,张初就恢复了正常,一只仿佛太阳般炽烈的拳头撞在老者的手心之中。
阴寒真气绵延不绝地进入张初体内,让张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向后退了数步。
这股真气极具韧性,在混元真气的驱逐之下,还将张初的右拳冻上了一层薄冰。
两人交手之地出现了一个大坑,劲风之下,冲上来之人被刮得七零八落,就连那个年轻将领与佝偻老者也不得已地向后退去。
这场战斗根本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也是差一步就踏入真气化液……”
两人脸色难看地对视一眼,不再敢贸然靠近。
锦衣老者虽然是主动出手,站着先机,但后退的步数也不比张初少。
“身形巨大,硬功惊人,我知道了,是你!”锦衣老者脸色凝重,“我元家小看了你,我还没来找你,你却……”
“不是我!”张初一步迈出,右手出拳
这一拳一出现,无形的气势狂涌,仿佛一座巨山碾压而下。
老者眼皮狂跳,他有种直觉,如果他接不住这一拳,那么他就将被这座倒塌的大山碾压成一摊碎肉。
“绝地……”
老者吐出一口浊气,双掌向前按下。
“天封!”
真气喷涌而出,仿佛与天地形成了某种奇妙的联系,十数丈内灰尘、草屑、碎石同时飞起,像箭矢一般像张初飞射而去,眨眼间就在前行的张初身上披上了一层难看的“盔甲”。
巨大压力挤压着躯体,让张初速度一减,但更严重的问题不是这压力,而是随着这仿佛钢铁一般的气势碾压而来,张初顿时感觉自己与这片天地的联系莫名其妙地被隔断,他现在就像一只被装在钢铁牢笼之中的孤独一人,忽然感受到了孤寂感。
“这也是一种意吗?”
但孤寂却不会无力,因为……
有“我”就够了,这就是我的意志!
无声无息,仿佛被施加了万钧之力的拳头撞入铁笼一般的包裹而来的无形气势。
九重山劲力爆发,张初的手臂不断响起骨骼的摩擦声。
第一重。
第二重。
第三重。
……
那只拳头以不可撼动的姿态不断前进。
老者的额头已经见汗,脸皮也涌上了红潮,但他还是拼命地压榨着体内的真气,因为他知道,就算有这一掌的削弱,这一拳也足够让他重伤。
直到爆发到张初目前所能到达的极限第六重劲力之时,张初忽然感到拳头一轻,于是速度骤增,打向老者的脑袋。
看着这仿佛平平常常的一拳,老者嘴角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