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初饶有兴致道:“那你笑一个?”
陈姓青年呜咽道:“笑了就可以不死了吗?”
“不,”张初一本正经道,“我可以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大侠,”陈姓青年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不要杀我,你和元公子有恩怨,就去找元公子……呜呜,我要回家。”
张初正要说什么,忽然眯起眼睛,看向小溪的下游:“出来吧。”
“这位公子真是武功高强,在下献丑了。”一个腰间挂着酒壶,一身酒气,睡眼朦胧,仿佛刚睡醒的男人从树丛中走出。
“你是元家人?”张初的右手已经提起刚洗干净的长刀,浑身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势。
那男人吓了一跳,一个哆嗦,连好像从来没有睁开过的眼睛也睁开了:“这位公子,不要误会,在下不是元家人,在下姓王,名靖安,灵州王靖安是也。”
“王靖安?”张初想了想,发现没听说过,不过对方好像才满溢境,于是也没在意,“不认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难道是恰巧路过?”
“这位公子不认识我在下?”王靖安的眼神有些奇怪,“难道公子不是北地人?哦,怪不得,我就说北地什么时不声不响就出现了公子这样的人物。”
这家伙有点自大啊……张初不耐烦道:“北地人就要认识你吗?行了不要废话,有事就说,没事的话就滚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工夫和你在这瞎闹。”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王靖安拿起酒壶,向嘴里灌了口酒,“那我就直说了,公子这样是引不出王敬卿的?”
张初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引出王敬卿。”
王靖安老实说道:“公子在抓这位陈公子时,在下就在远远观看,后来元家来人,在下也一直在远处观望。”
张初没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直接问道:“你说我引不出元敬卿,那么你有办法引出他?”
“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对元敬卿出手,但元敬卿轻易不出灵州城,要对付他的话,将他引出城的确是必要的做法,否则元家……”王靖安打了个酒嗝,又恢复了醉醺醺的状态,“但是公子的方法用的不对,元敬卿向来谨慎,以公子那么大张旗鼓的手段,他一旦感受到丁点危险,就不会出城,旁人只以为他温和儒雅,气质超然,但我却知道他是个极度谨慎之人,看他那么多年对战过的对手,哪一个不是研究透彻,有了万分把握才出手?这才有了未曾一败的战绩。”
好像有点道理,张初来了兴趣:“那么你有什么办法?”
王靖安放下酒壶,笑眯眯道:“元敬卿向来孝顺,对他娘言听计从,而我知道他娘前天出城,现时还未回城。”
“那位元夫人深居简出,为什么这几天出了城?”这是张初从悦来客栈送来的有关元家的消息时看到的东西。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王靖安摇头,“不过那位夫人确实出城了,就在城西的一处庄园内,离这里不过二十里左右,公子要是不信,我可以带公子过去,要是发现我说谎,以公子的武功,杀了我也不麻烦。”
好像不是瞎扯,张初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唉,这个说大点得扯到整个北地,元敬卿此人看似温和,实则野心极大,又心胸狭窄,等他举办了这北地三州二十五城大会,如果成为名义上的联盟盟主,之后必然是顺着活,逆者亡,哪里还有其他势力的活路?想给他找点麻烦的人数不胜数,不过,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很简单,”王靖安促狭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是想看他败一场,看看他气急败坏的摸样和寻常人有什么不同,哈哈哈哈!”
张初可没有那么自信:“他有神兵在手,我不一定胜得了他。”
提起神兵,王靖安脸色也慎重起来:“寒冰刀已经许多年没有出世,我们这一代几乎没人见识过寒冰刀的威势,但应该与传说相差无几,所以公子面对带着寒冰刀的元敬卿,只要活下来,其实就已经是胜了。”
“是吗?”张初看向北边的灵州城,心中跃跃欲试,终于可以直面神兵之力了吗?
“大侠,两位大侠,”陈姓青年小心翼翼地开口,“既然两位已经找到了引出元公子的方法,不如……不如就放了我吧?”
王靖安“啧”了一声:“你这家伙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这样对我很危险啊,不如杀了算了。”
“我……我不知道大侠是谁……”陈姓青年吓得一个哆嗦,又跪在了地上,“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很值钱的,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爹都会给你。”
“你居然不知道我王靖安是谁?”王靖安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