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寒冰刀拔出的瞬间,他的意识就陷入了混沌之中,仿佛被寒冰刀冰冻在了那一瞬间,过了些时间才脱离那种混沌状态。
“你还没死?”元敬卿站直身体,对张初已经不敢有丝毫小觑。
“我怎么可能那么就死了?哈哈哈,再试试我的长空拳!”张初一跃而起,双臂展开,如同展翅的雄鹰。
“唳!”
鹰鸣刚起,就被寒冰刀一刀给劈回了地上。
元敬卿拄刀而立,向身后吩咐道:“你们在这里也无用,去把我娘带灵州城。”
夜莺犹豫道:“可是,公子你……”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去!”
“是,公子!”
夜鹰带着数人绕过张初,向院子内跑去,忽然劲风袭来,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纷纷向侧面飞了出去。
“架都还没打完,就想着撤退了吗?”张初现出身形,“打不赢我,你是走不了的。”
元敬卿的呼吸开始急促,向来温和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怒色:“你以为你赢定我了吗?”
“要是你手中没有寒冰刀,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张初啧了一声,“但寒冰刀好像可以自动护主,所以我那么多拳一拳也没有打中你,那么说说的话,勉强算是平手吧,我想弄死你也难。”
元敬卿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很简单,你不要想逃,老老实实砍我吧,哈哈哈哈!”张初再次像疯子般像元敬卿冲去。
元敬卿也不惧,寒冰刀每次一斩,几乎都能将张初斩飞出去。
两人一路转战,向南而去。
元敬卿在故意将战场引离小院,但也正合张初之意,这里离灵州城还是太近,万一跑出个老古董,一掌打死了他,去哪说理去?
……
“唉,别跑那么快啊!”王靖安一边叹气,一边提住陈姓青年,一路向南追去,“要打就老老实实在一个地方打嘛,到处跑来跑去,有没有考虑到我这种观战人的心情啊?”
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夜莺担心地向南看了一眼,随即擦掉嘴角的鲜血,迅速走进了院子。
……
第二天清晨。
正在闭目养神的元敬卿忽然睁开眼,看向不怀好意靠近的张初。
他此时已经颇为狼狈,发髻散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上到处都是破口,神色憔悴,与灵州城里风度翩翩的敬卿公子判若两人。
但张初也没好多少,身上的衣服同样破破烂烂,全身到处都是刀伤,连脸上与脖子上也不例外。
最严重的是胸口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与且过喉咙的一道伤口,尤其是后者,寒冰刀要是再前进那么一丁点距离,说不定就能切开他的喉咙。
一路打打停停,一夜转战了数十里,到了现在,两人都几乎精疲力尽。
不过张初体魄强大的好处到现在就显现了出来,他虽然也疲惫,但比元敬卿要好得多,如果不是那把寒冰刀能够自动护主,那元敬卿早就死在了他的手里。
不过,就算寒冰刀不能自动护主,他也不会杀了元敬卿。
不谈杀了元敬卿就真正地惹怒了元家,就说那么好的一个陪练,还能去哪里找?
以他现在的武功,遇到手持寒冰刀的元敬卿正在伯仲之间,不会因对手太弱而无趣,也不会因对手太强而被杀。
与这种对手在不断地交手中变得越来越强,还不够开心吗?
他现在的收获也是巨大。
一夜之间,他体内的虚弱的混元真气之中的寒冰刀气息越来越多,并且身体也在适应真气中,被不断强化。现在混元真气的每一次运转,都会向他传递出对寒冰刀气息的渴望。
虽然疲惫,可是他更强了。
只等他休息一阵,恢复好真气,肯定比原先要强,包括这种异变后的真气与体魄都要比原先的强。
“你又想做什么?”元敬卿沙哑开口。
“与你聊聊天。”张初在元敬卿两丈外盘腿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包干粮,“我有吃的你吃不吃?”
元敬卿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不要就算了,不过你别说我赢得不光明正大。”张初一边嚼着干粮,一边说道。
元敬卿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你与方渠城那人是同一个师门?”
“可以那么说吧。”张初点头,同是阴山派的,应该算是一个师门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元敬卿冷冷道,“我不相信,一个疯子能练成这一身武功。”
张初反驳道:“那也不一定,有的疯子偏偏能专注于武学,或许比常人更有天赋。”
“你是为了方渠城那人出气,所以才先杀元单长老,现在又来灵州城找麻烦?”
张初煞有介事道:“你该感到幸运,好在是我出山了,要是我师父出山……”
元敬卿看向张初:“以我元家掌握的情报,北地从没有出现过你这种武功传承,也没有这样的门派。”
张初嗤笑道:“你们元家在北地才立足多少年?”
“是前朝之时,或者更古老的时候的传承吗?”
“你猜,”张初拍干净手掌,“休息够了,我们该继续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