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乌桐看着被迫散去的众人,忍不住松口气。
等人都离开以后,他才快步走过来行礼,“属下参见殿下,封大人。”
“死者在何处?”金凌洛问道。
“尚在后院,属下不敢随意挪动,只等殿下过来亲自查看。”乌桐回道。
金凌洛点点头,抬脚走进后院,其余人紧随其后。
蓝宝宝走在乌桐旁边,轻声问道:“我看刚才那些人都是刺史府的差役,怎么不见两个死者的家人?”
乌桐向她解释道:“朱刺史的夫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娘家,至今未归。至于那位俞捕头,没有家人也没有妻儿。”
原来是两个孤家寡人。
“带路。”金凌洛突然开口。
走在后面的乌桐忙跑上前,先把他们带去朱刺史的房间。
甫一进门,便闻到一股血腥味,蓝宝宝忍不住捂上口鼻。
余光中瞥见地上有一滩红,低头看去,竟是一大滩浓稠的血迹。
一抬头,就看到上面倒吊着一个人,双目紧闭,面无人色,皮肉凹陷,着实可怖。
蓝宝宝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自觉地躲到金凌洛身后去。
这种场景不用细看,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样的死法了。
又是用这种残忍的手法,简直是丧心病狂。
在蓝宝宝躲到金凌洛身后地时候,封巍和乌桐已经在屋子里检查起来。
“昨晚可有人守在他们门外?”封巍边检查边问道。
乌桐摇头表示道:“没有。”随后向金凌洛拱手认错,“此事是属下疏忽了。”
他们二人在屋子里寻找了两圈,发现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房顶上也没有可以供人潜入的地方,那么唯一可以出入的地方就是这道门。
乌桐及时解释道:“我们的人过来敲门时,发现屋门并未上锁,直接可以推开,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蓝宝宝顿时想到凶手大摇大摆的进来,杀完人以后,又大摇大摆的离开的场景。
“从房间里的情况来看,这个凶手杀完人以后就直接走掉了,又或者人还没有死透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因为死者被割断了喉咙,也不怕喊救命。”
封巍看向众人分析道:“还有,凶手没有动房间里地任何东西,这说明此处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就是来灭口的。可究竟是什么人,能在刺史府里出入自由呢?”
金凌洛看向乌桐问道:“封锁刺史府以后,可还有人旁人进来过?”
“应该没有,当时属下在驿站,是都督府的唐校尉带人在此留守。”乌桐据实回道。
“盘查刺史府里的人,包括所有兵将。”金凌洛下令。
乌桐拱手应下。
随后他们又去看了俞捕头的情况,毫无意外和朱刺史房间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从刺史府出来以后,封巍看着蓝宝宝苍白紧张的小脸,调侃道:“你胆子也太小了,看个尸体而已,瞧把你吓得人都哆嗦了。”
蓝宝宝丢过去一个白眼,“谁哆嗦,少污蔑人。”
封巍正想再调侃她两句,转头一瞧殿下正凝视着他,吓得他立刻转身去找马车了。
之前围在街上的百姓们已经被疏散,此刻长街上显得尤为安静。
蓝宝宝站在金凌洛身后,偷瞄着他冷峻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忐忑。
她的确在害怕,只不过不全是被尸体吓得,而是因为看到了俞捕头,便又想起了义父。
她到现在也无法确定义父是否和五石散的案子有关,还有她的那封回信有没有送出去?会不会坏事?
越想就越害怕,也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凌王殿下。
自清晨醒来,他们进行了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以后,凌王便没有再同她讲过话,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展开话题来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
封巍驾着马车过来,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那么僵硬,忍不住无奈地摇摇头。
朱刺史和俞捕头的死,在光陵城内引起轩然大波,在百姓眼里,这二人皆是廉洁奉公,爱民如子的好大人。
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偏偏官府还不能透露内情,以至于城内百姓们开始各种发散思维,推测出各种版本的故事。
以至于蓝宝宝每次出门买菜时,都能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朱刺史和俞捕头的案子,他们说的绘声绘色,却一个都和真实情况对不上。
蓝宝宝当个故事听完,一笑了之。
自那日以后,她和凌王已经冷战三天了,即便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没有任何交流。
他们放佛回到了在王府时的关系,可又不太一样,至少那个时候的殿下,绝不会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
蓝宝宝心情郁结地回到家里,凌王和封巍还没有回来,她把菜交给郑怀磬以后便回去厢房。
听封巍说,他们已经调查过当天在刺史府里的所有人,竟无一人有可疑之处。
如果是外面的人,那么当天看守刺史府的那些士兵里,定然会有凶手的内应,协助他悄无声息地出去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