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统、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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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青年不停讪笑，王小六指着鼻子就骂：“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找份营生安分一些，成天和街头的流氓地痞厮混，也不怕李婶被你气死。”

    “我娘病了三天了，请了大夫看病，家中的钱都花光了，今天已没抓药钱了。”李文海不敢反驳，坐在凳子上不停扣着手指。

    “那你怎么不早说。”王小六从床下拉出一个小箱，取出二两碎银子：“我也就剩这点了，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小心你的狗腿。”

    李文海慌忙站起身来，不停鞠躬作揖：“我怎么敢欺骗小六哥。”

    “赶紧滚，早点去给李婶抓药，别让我再看到你在街上胡混。”王小六满脸怒意，出言恐吓。

    “哎，这就滚。”李文海将银两收好，麻溜得走出屋子。

    “给老子带上房门。”王小六吼了一句。

    见李文海远去，王小六不停摇头。他自幼丧母，父亲又在县衙当差，不能时时照拂，打小在邻居李文海家中长大，李家待他如亲子一般。三年前他又丧父，还是李叔李婶一手帮忙操持后事。

    “可惜啊，好人不长命。”王小六轻叹一声。去年李叔得了重疾，花光家中钱财也没医好，最后撒手人寰，李大海又不成器，李家的日子也愈发艰难起来。

    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屋中，在地上形成点点斑白，王小六一拍脑袋：“糟了，应卯。”

    他来不及梳洗，慌忙抓起床头的朴刀，风风火火冲出家门。

    张三麻子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名册，不断轻轻敲打左手。一对三角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青年：“王小六，昨天才销假回来，今天就迟到？”

    “不就迟了一小会儿吗？”王小六挠了挠头，小声嘟囔着，直到身旁人轻轻拉了他一把，才把嘴闭上。

    “还敢顶嘴，藐视上官。”张三麻子气得面皮发青，将花名册丢在桌上，倏然站起身来。他忽然发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而来，似乎带有杀气，才又悻悻然坐下。

    “谁藐视上官啊。”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圆胖的县令缓步走到门前，身边还跟着一名高瘦的主薄。

    众衙役赶忙躬身行礼：“见过县老爷。”

    “嗯，都免礼吧。”县令轻声应着，踱步缓缓来到桌前。

    张三麻子早已站起，迎着县令的目光，拱手行礼：“有什么事让差役吩咐一声就行，怎敢劳动县老爷大驾。”

    县令撇了他一眼：“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

    用衣袖擦拭了下椅子，请县令坐下，张三麻子讪笑连连：“哪里的话，县衙中哪有您不能去的地方，这不是怕耽误老爷的时间嘛。”

    主薄看到县令冲自己点头，环视众人：“此次抓捕一枝梅，诸位都辛苦了，刑部发下赏银五十两，王小六首功分三十两，其余人分二十两。”

    主薄说完，躬身退至县令身边，县令清了清嗓子：“诸位多多用心，有功劳本县自不会亏待大家，好了，都去做事吧。”说罢便起身离去。

    张三麻子紧跑几步，追出门外，小声嘀咕：“老爷，这王小六分的多了吧。”

    “怎么，你有意见，这是刑部的命令。”县令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登时，张三麻子冷汗流出，不敢再有言语，躬身行礼，目送县令离去。

    王小六见他吃瘪，暗中欣喜，心中哼起小曲：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