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一名妇人约莫四十余岁,与钱御史年岁相仿,想必是明媒正娶的大房夫人。
她率先开口,将这几日里的鬼事、窃贼等事一一道出:“我等都是妇道人家,老爷一向不许我们议论朝政,只是这几日府上怪事着实不少……”
“昨夜老爷吩咐书童一声,自己在书房中忙碌公务,我等实在不知是谁害死我家老爷。”说着那钱夫人又哭了起来,其余妻妾连忙轻声安慰。
众人皆知钱御史素来刚正严肃,为人古板,听她所言甚是符合钱御史一贯的作风,当下深信不疑。
剩下的女眷所言和那钱夫人所述几乎无甚出入,冯大人又安慰几句,便让她们下去歇息。
随后而来的是钱府的胖管家,他满头大汗,一路小跑,见到众人连忙躬身行礼:“见过诸位大人。”
“钱管家,将你所知之事一一道来,不可隐瞒,否则拿你是问。”冯大人目光凌然,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胖管家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小翼翼回道:“小人必然知无不言……”
他缓缓将府中这几日的事情道出,也和和刚才钱御史的诸位夫人相差无几。
最后胖管家偷偷瞄了王小六一眼,轻声说道:“诸位大人也知道我家老爷身为言官,想必得罪了不少人,不知其中是否有暗害我家老爷之人。”
众人听他所言似有所指,齐齐扭头看向王小六,一脸古怪。
王小六见众人一脸狐疑,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脸上挂起些许笑容:“上次和钱御史在御前交锋皆是公事,并无私仇,王某不说自己大获全胜,却也算平分秋色;更何况你家大人所中之毒与王某那日所擒获的贼人似是一种毒药,王某可不会分身术。”
“哦。”
闻言冯大人等人收回目光,显然也知钱御史和王小六前些时日在御前辩论过一番,只是不知具体内容。
现在听到他说起昨日擒获的贼人曾经进过钱府,众人都觉得其中隐藏了些线索。
冯大人连忙追问:“王捕快,昨日钱府外发生何事。”
王小六将昨日在钱府外擒拿贼人一事缓缓道出,一旁的胖管家也连连点头应和。
待王小六将事情道明,众人一致认为那书信和奏折必然是其中关窍。
冯大人问向王小六:“王捕快,你可知那奏折写的什么内容?”
“我尚未触及那书信,便被钱大人喝止,随后他将包袱拿走,我自然不知。”王小六一五一十的说道,竭力抛开自己。
冯大人脸上带着几分遗憾,又问向管家:“钱管家,你可知晓那包袱中都是与何人的信件。”
“老爷向来不与我谈论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知。”胖管家连连摇头。
线索就此中断,众人只觉千头万绪,脑中乱成一团,便是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随即让那胖管家自行离去,又盘问剩下的仆役、护卫。
只是众人同先前钱夫人、钱管家所言大同小异,令他们大失所望。
忙碌了一上午,不知不觉已将近中午。
洪公公要回禀圣上,率先一步离开钱府,冯大人招呼六扇门的众捕快先行回公署待命,随即带着王小六等人缓缓走出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