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认输。
众人见大寨主获胜,当下不断吆喝叫好,唯有袁良才面带几分阴郁,与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丁蕙兰见王小六低头认输,几丝红晕爬上脸颊,缓缓将按在他胸口的手掌收回。
王小六却呆呆站在原地,脸上的颜色时青时红不停变换,最后化作一片惨白。
“噗——”
自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喷了丁蕙兰一头一脸,随即缓缓倒下。
丁蕙兰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水,一把将王小六抱住,面带几分惊恐:“王公子,你怎么了?”
“无事,刚才与你比拼内力,受了些内伤。”
王小六躺在她怀中,面色惨白,就连气息都稍有些急促:“我稍稍歇息下便好......晚上......就同你拜......堂。”
丁蕙兰见他面无血色,尚且记挂这拜堂成亲,不由留下两行清泪,紧紧将他抱入怀中。
“都怪我不好,刚才一心想着胜了你便能成亲,才把你打伤,成亲拜堂之事不着急,你先好生歇息养伤。”
王小六被她抱在怀中,只觉她的两条臂膀好似铁钳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大声喊道:“松开些,我喘不过气了。”
“哦,好的。”
丁蕙兰连忙止住哭声,稍稍松开双臂,随后将王小六缓缓抱起:“我现在就带去你歇息疗伤。”
一间简陋的房舍,靠墙摆放着一张硕大的床榻,周遭轻纱幔帐环绕,隐隐还有一股幽香。
靠窗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个雕花的小小铜镜,一旁是用来梳洗的铜盆毛巾。
丁蕙兰命人打来热水,将毛巾在铜盆中沾了少许热水,轻轻擦拭王小六嘴角的血渍,轻声细语问道:“王公子,可曾好了些,用不用我帮你运功疗伤。”
王小六斜靠在床榻上轻轻摇头,心中暗道:你出手助我疗伤,一下不全穿帮了吗?
“王公子莫非嫌弃我蒲柳之姿,怕我不能精心服侍于你?”
丁蕙兰一脸忧色,两道浓眉轻轻皱起。
“这个自然不是。”
王小六满脸笑意回了一句,低下头来,眼珠飞快的转动,轻声说道:“你的内力也是至刚至阳,与我的内力也有几分相似,原本助我疗伤最好不过。”
说道此处,他缓缓抬起头来轻声叹息:“只是你如今刚刚突破境界,我怕你尚不能完全掌握内力的运转,到时候伤上加伤,还要外出寻找良医诊治。”
听他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丁蕙兰便不在勉强,缓缓退后几步,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床上的王小六:“那王公子你快些疗伤,我在此处为你护法。”
“不妥。”
哪知王小六还是连连摇头:“你我虽是江湖儿女,但此刻我两尚未成亲,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只怕少不了流言蜚语,日后你如何统帅这山寨众人,丁小姐还是出去歇息,让王小六自行疗伤便可。”
他一句“丁小姐”,勾出丁蕙兰几分心思,红晕爬满了脸颊,随即轻轻点头:“那王公子你先疗伤,我去门外等候。”
她含情脉脉的看了王小六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见她终于肯离去,王小六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不断思量,该如何逃脱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