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赵匡乱直接了当道:“叫你爹来胡马隘一趟,说他有事情要谈。”说完赵匡乱也不管这小丫头闹什么样的情绪就挂了电话。
在偷听到恭三儿与老熊的谈话后,不得不说赵匡乱的心凉了,感觉后背被狠狠的刺了一刀,被刺的很深,疼的他要命。
易萤火摔掉手机,红着小脸,骂着赵匡乱不识情趣,心中对得知赵匡乱拼死护着自己的那些好感与感激也烟消云散,却发现这个穿上西装贼帅的家伙就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老老实实的跟他老子打了近几年来第一次电话,甚至她也恍惚这个突然闯入她的世界的男人到底占了多少。
易主六爷赶在了赵匡乱的前面,来到之后易萤火没有给她名义上的老子好脸色,自己直接进了房间,把这响当当的易主晒在客厅,当然六爷也见怪不怪,现在也不是在乎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期待赵匡乱能跟他谈些什么,如果谈不拢,他也不得不把赵匡乱给交出去,赵匡乱要的那个说法跟皮哥背后那个集团要的说法比起来,微乎其微。
坐着出租车杀到胡马隘,赵匡乱破天荒的给了这淳朴没绕路的师傅小费,自己进入胡马隘,突然感觉到这自己每天晨跑的地方是那么的陌生,又或者自始至终自己就不属于这里。
今天易主六爷破例身边带了两个人,一个汉子,一个大众男白皓,两人一左一右如门神一般,看赵匡乱孤身一人的应会,白皓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他不讨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有这汉子看赵匡乱的眼神有些不屑。
“六爷就在里面。”白皓为这位头号功臣打开了门,心中或许清楚了这个比易主六爷更有潜质的年轻人的命运。
赵匡乱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打开房门,也就在这样一瞬间,易萤火掏出了小脑袋,当她看到那张无比苍白的脸,那脸上的伤口,还有那明显伤势未好的身体,她突然鼻子一酸,有些替这个从没有矫情过的男人心疼,就这样靠着房门。
“坐。”六爷有些欣赏的看着赵匡乱,心中有些惋惜,但对除掉皮哥的利益看来,六爷还是喜欢后者,因为他打心里觉得他无法控制赵匡乱,就像他永远驯服不了一只狼,一只鹰,虽然你可以把他们当枪使,但永远都抹不掉他们的野性。
两人再次面对面说话,不过立场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兄弟,有些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困难,局外人总是嚷嚷着谁好谁坏,那是他们看透了一半,局内人掂量着谁利谁弊,那是看透了另一半,怎么说也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六爷摇着头道。
“这事我可以扛,但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赵匡乱知道六爷不会放过自己,六爷说的很清楚,他属于后者,看利与弊的这种,但赵匡乱有种想说他瞎了眼,一句很符合恭三儿特色的话。
“什么忙?”六爷想不到赵匡乱会这么爽快,更想不到赵匡乱面对自己会如此的平静,控制情绪这种东西,嘴里说说很容易,但真要怒发冲冠时还能镇定自若,一场仗就等于打赢了一半。
“我要让恭三儿去东北帮我办件事。”赵匡乱淡淡道。
“恭三儿?”六爷不知道赵匡乱到底打着什么谱。
赵匡乱点了点头,把一个崭新的信封放在桌上,又写了一张一条纸条,说替他转交给恭三儿,说完自己起身离去,却看到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正瞅着她。赵匡乱感觉心跳变的更强烈几分,他情愿面对易主六爷,也不想面对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
赵匡乱走过易萤火,一只小手抓住了他,赵匡乱狠心打掉,他不怨恨别人,只是不想让他或者别人都深陷进去。
离开胡马隘,赵匡乱百感交集,揣摩着什么,或许自己去面对那个皮哥身后钱海集团的确是九死一生,但这一生又代表着什么?赵匡乱需要往上爬,需要一个狼群,只要狼群才能对抗狼群。
看着天,赵匡乱再次出现在龙潭公园,坐在湖畔,仿佛感觉一切都在昨天,但是时光打磨了一切菱角,却唯一打磨不掉赵匡乱心底的东西,他要复仇!但唯一要做的,就是壮大自己,壮大到可以与那群北京一流大少平视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