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
古川刻意只用憾龙经中激发生气的阵图,也是为了激发锦鲤的龙气。
虽说古川有意取巧,但舍近求远,如此潦草而成的阵图,却能隔着鱼符阻断之用,激发锦鲤的龙气,也着实厉害。
陈千雪也不是庸手,想明了这点,暗自佩服古川在布阵上的造诣,不过这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第二局我赢了。”古川见陈千雪气嘟嘟地坐了回去,就自我宣布胜利。
那巨龙也渐渐消散,让刘昌运可惜了许久。
“好,最后一局了。占卜,应该怎么比呢?”
陈千雪似乎是再也按捺不住连续两场的失利,那个平局在她看来也同输了一样。
“就比占卜过去!”陈千雪暗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贼是什么出路!
相人之术在相术中向来是最难的,有“相物不相人”一说,倘若碰上命格特殊的人物,相其命运更有泄露天机折损阳寿的风险。
陈千雪提出互卜过去,已是被古川激出了真火。
刘昌运见二人要以占卜过去为赌,更兴趣大增,身体微倾,两只耳朵几乎要竖起来。
陈千雪的来历他自然清楚,让他感兴趣的是古川这个神秘年轻人,一身深不可测的风水之学师承何处,可是一个隐士家族出身?
如果知道了古川背后的资源和他的潜力,在他身上做些投资可是一本万利的事。一想到有一个未来的大风水师在不知名时就与自己交好,刘昌运的眼皮都跳了几下。
古川刚刚就以面相之术在东傲集团里站稳了脚跟,怎会害怕和陈千雪占卜过去?
“好,划下道来吧。”
陈千雪见古川答应,却转向刘昌运道:“刘爷爷,你能先回避一下吗?占卜一事涉及天人性命、乾道变化,外人不好在场。”
刘昌运的如意算盘被陈千雪打破,尴尬地起身回避,连声抱歉道:“二位继续,只是结束后告知胜负即可,老头可好奇的紧。”
刘昌运也知在旁听二人隐私是相师大忌,只是心痒那神奇相术,未能亲眼目睹难免有些可惜,转念又想到刚才那两条游龙身姿,不由地又开心起来。
“今天可真是开了眼。”刘昌运端着茶碗,一摇三晃地踱步出去,再顺手把门合上,自去看那圆池里的九条龙鲤。
等刘昌运走开后,陈千雪方道:“那就各施手段,占卜出对方过去之事。”
“怎么判断谁赢呢?”
陈千雪白了古川一眼,“自然是谁说的准谁就赢,你我二人皆精通相术,难道还怕有人撒谎不成?”
古川点头。
“我先来。”陈千雪急急说道,这最后一局定输赢,她自然是看得极重,要夺这先手。
“借你阴阳钱一用。”陈千雪向古川伸出手来。
古川知道陈千雪要施钱卦,占卜卦术无物不可入卦,草芥毛发,金石土木,甚至有高深相师能以气入卦,玄妙异常。
只是陈千雪刻意选了他贴身阴阳钱,也是想借着人物气融之法,提高成功率。
“这泼辣女人心眼可真细。”不过古川有五行易经傍身,天生宝气自有内敛功效,连带自身过往也被遮掩在亿万天机牵引中,他还真不信陈千雪能卜出什么来。
古川从怀中掏出阴阳钱放在陈千雪手上。
阴阳钱入手,一种奇异触感从手心直通到陈千雪眉心,上一秒还是冰冷至极的阴森,下一秒就化作烈日当空的灼热暴虐。
气机牵扯中,陈千雪挂在胸前的玉坠也变得滚烫起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差点让陈千雪叫出声来。
“怎么了?”古川觉察到陈千雪的异状,开口询问道。
“呃,没什么。”陈千雪手指一抹,那阴阳钱乖乖地躺在手心之中,再无半分异状,胸口的玉坠也安静了下来。陈千雪急着以阴阳钱施展钱卦占卜,也不细想此事。
心中默念六爻卦法,看似随意地向桌上一抛,阴阳钱前后相随,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震木桌上。
两枚阴阳钱并没有滚下桌面,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场束缚,只在一个圆圈内滚来滚去,最后两钱相撞,叮,各自躺倒。
陈千雪拇指按在其他四指指节处,快速移动,手指屈伸间,自有一种特殊节奏。
这卦象——
不一般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