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
张绣在二人搀扶下起身,眼圈已经红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道:“对不起,让古总你见笑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有亮病重,我走投无路,听到黄增说你有改命之法,才唐突要见古总一面。”
黄增脸色尴尬,那日他与徐有亮夫妇二人见面,一时说漏了嘴,说是改命一事可能有了转机。
原本黄增也只是一片好心,有意让心意消沉的徐有亮夫妇二人振作一些。
徐有亮多年来要么去名山大川奔访所谓高人名士,要么去美国接受最先进的实验室特效药物,中西古今,什么法子都用过了,早已没了求生的念头,只求安排好身后事。
反倒是张绣听得上心,只是碍于徐有亮在身边不好细问,过了几天才独自到黄增别院,细细问了改命之事。
黄增经不住张绣的追问,只好把古川的事说出,并且再三强调古川现在还不会改命,只是有可能,这种可能性也很低,叫她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只是此时的张绣见丈夫意气消沉的样子,简直像是安排好张绣以后的生活就速去寻死一般,哪里听得进黄增说的话,马上就要黄增打电话给古川,请他过来。
古川好不容易安抚了张绣,并且抽空狠狠瞪了黄增几眼,黄增只能苦笑低头。
“徐董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只是徐夫人,我要是说自己会改命就是在骗人了,我家就在滇西一个出了名的短寿村里,村里人大多活不过4、50岁,如果我会这改命的法门,早就将我父母,村民的命先改回来,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古川说得诚恳,张绣也渐渐地从激动的情绪中回复了过来。
她也明白事理,只是丈夫长久的病痛也影响了她的心智,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这样吧,如果我能有什么改命的消息,或是进展,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徐夫人。你看如何?”
“麻烦你了,古总,这本来不关你什么事,实在是我家那个老头子——”张绣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古川对黄增施了个眼色:你引来的麻烦你来擅后。
古川找了个借口,先走了,张绣千恩万谢地送到门口,反倒弄得古川很不好意思。
还在车上,古川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连口气都被给我喘!古川恶狠狠地按下接听的按钮,只觉得自从陈千强来到龙泉后,安在自己身上的时针似乎都变成了秒针,层出不穷的问题等着自己去解决。
“古川,不好了。”是万量的声音。
“什么事?”古川在车上坐直,头顶到了车顶软绵绵的内饰。
“滑轨上的石头掉下来砸中人啦,你先过来看吧,有人闹事。”
古川挂了电话,心中的郁闷难以言表。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赶货的紧要时刻来次工伤事故!
“去万家村。”古川吩咐道。
奇怪的是上次古川去厂里的时候,工厂被万量管得井井有条,工人虽然大多是万家村的村民,但都身穿制服,头带安全帽,而且滑轨这个运送重物的下方地板还特意用黄色的发光贴纸贴出一道安全警示区。
这么规范的状况下都能出事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过没到现场,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古川智能焦急地等着。
仿古工艺厂到了,还没下车,古川就听到厂门口传来的喧哗声。
一群人拉着横幅在厂门口鼓噪着,横幅上写着:血汗工厂草菅人命!!!!
血红的大字印在白色布条上,再加上后面一长串都快比字数多的感叹号,像渗血般露出,古川心里咯噔一声:闹出人命了?
可是万量在电话里没说啊!
古川赶忙下车,找个空隙钻了进去。
万量在办公室里急得满头大汗,来回踱步,脚下的铁板被他踩得咣咣,整个楼层似乎都晃动了起来。
古川大踏步推门进来,万量早就听到声音迎了上来。
古川先开口:“怎么死了人?你怎么不早说!”
“死人?”万量一怔,“哪有死人?”
古川把外面拉着横幅说了一下。
万量哭笑不得:“这些村民一个个闹起来唯恐天下不乱,只是一个工人的手掌被砸掉了三根手指,幸亏警示标志和平时的安全培训起到作用,那工人只是挨边走着,没进到滑轨下面。”
呼——
古川长出一口气,反差太大,反而让古川冷静了下来。
“那你急个什么劲?”
“可是那个工人的二叔就是万无寿,你以为外面那么多村民聚起来闹什么?本来都谈好了赔偿,可是万无寿又说太少,毁了别人一辈子的事,十万块解决不了,然后我问他要什么条件,他又不说,我看他啊是看准了我们要急着开工,故意在那里拖!”
“拖?一遇上事情,大小神仙的一齐涌出来,难怪前段时间你说他老老实实地呆在老屋里不出来,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呢!原来还没死心,也好,让我去会会他,彻底解决这个隐患!”古川一脸杀气地向外面走去,他今天奔波忙碌,大大小小的事让他一肚子火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