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
“唉,她家不是困难吗?她娃还在念书,听说最近快要毕业了找工作也要用到手机,我才——不说这个,她家那娃——少书,就是今天和云儿站在一起的那个……”
古川想起那个鼻子里一声冷哼的少年,原来他就是古少书,五婶的儿子。
“他说——他说你——”古越的老脸一红,竟说不下去。
“他说什么?”古川冷冷道,虽然老爸没说,但他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唉,娃儿,你老实说吧,这手机你怎么拿过来的?少书他说这手机一个就要五六千,这一箱二十几个怕不是要十几万?这么多钱都可以在村里盖幢洋房了,你却拿来送人。——”
“哼哼,所以他说这手机是我偷的是不是?”古川怒道,送人东西反而折腾出这些闲言碎语,这古少书的心思可真够坏的!
“那倒不是——”古越吞吞吐吐道,要是有人说他儿子偷东西,就是他性格老实,也会抽出旱烟竿在那人头上狠敲几记。
可是儿子几年没回村里,以前听到的消息就是在一家设计公司里实习,今年一回来就送了十几万的手机,还说能在城里买房,这反差太大,由不得古越也顺着古少书的方向想去。
“他说你可能是在手机里打工,有多出来的一批次品,拿了出来回村里摆阔气——娃啊,我们庄稼人就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我也不期望你什么风风光光,一辈子平平安安就是。”
“爸,你们放心,我的钱来路堂堂正正,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事实上我早就不在那个公司做了,之前在海天集团做副总,只是最近有些事情所以想暂时休息一下,才辞职的。等明天我给大伙看病的时候,我自会跟他们说清楚,你不用操心。”
“海天集团?副总?”古越呆立在原地,他自然没有听过什么“海天集团”,可又是“集团”、又是“副总”的,刺激古老头不轻,只是喃喃道:“难道我儿子真的出息了?”
入夜后,古川躺在床上,听着乡间小虫吱鸣的叫声,将神识收拢,沉入沧海玄关。
也许是古家村独特的风水缘故,古川觉得今天攀附命线上升至命星的速度格外之快,就像底下有一只无形的手托住神识往上走一般,不过一息的时刻,神识已然到了命星之上。
古川这次没有急着用五彩元气尝试破开命星外的屏障,转着圈开始仔细察看起来。
今天在治好古七的病时,他无意间看到了古七的命星,仿佛一个人工打造的铁铸圆球一般,现在再看自己的命星屏障,不也像极了一个人工打造的圆壳?
难道说古家村的村民命星都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古川就坐在了村口的古树下,古树的年纪也许比所有村民的年纪加起来都要大,树根盘结着深扎地下,枝桠就像干枯的死尸手臂向着天空伸出,了无生气,偏偏又能留着一口气存活着。
村民们聚集了过来。
古七最先凑了过来,昨天病好后,虽然被女儿硬拉在床上躺了一宿,可到了第二天这双腿就耐不住,下地来转悠了。
“小川,你治好了七叔的病,七叔还没拿什么东西谢你,怎么好意思再要这手机——”古七拿出苹果手机的包装盒,还没有拆封。
“这本来就是送给七叔的礼物,七叔你还是收下吧,给我我也没地方放啊。”
这时其他村民也围了上来,一个个递出手机,嘴里说的话不尽相同,但都是一个意思,就是不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让古川收回去。
只是这些手机都已经拆封,明显被村民们用过。
而且还有几人问道这手机是古川从哪里买的,有没有发票之类的事。
古川从人缝中看到远远站在一旁冷笑的古少书,知道流言已经在村民中传开,这些人多半是有些怀疑他这手机的来路,又不想平白少了这么贵的礼物,所以一个个过来探古川的口风,只有最开始的古七是真的想还手机。
古少书看着被村民围住的古川,用讥讽的口气对身边的古云说道:“你看,云儿,我说的对吧,好想用偷来的手机送礼摆阔,现在拿不出证据来了吧?我就说吗?才去城里几年,就是不吃不喝哪能赚那么多钱?”
古云气股股地说道:“川哥哥不是那种人!他本事大说不定找了份好工作呢!”
古少书又是习惯性地鼻子里出气,嗤声道:“什么好工作能让你花10几万买礼物送人?就算他大方,一年也要挣个、0万吧?云儿,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工作你说去哪里找?除非是集团的老总!”
古云很想反驳古少书,却想不到什么理由,确实一年十几万的工作在村里人看来已经算是很高了。要是、0万那更是不敢想象。而且拿出年收入的三分之一来买礼物,这样的人要么钱真的很多没处花,要么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古云只能反复强调:“川哥哥不可能偷,说不定是谁送给他的。”
古少书这会没有再说什么,他看得出来古云也有些底气不足,笑了笑,正想着用什么借口约她今晚出去,省得老想着那个回到村里摆阔装富的古川哥哥。
这时古树下的村民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低着头传阅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