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贺骁闻言更生出兴趣来,凑近孟妩,调笑着:“我很好奇,你被他这么冷落还坚持不懈的理由是什么?”
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烦人?
孟妩蹙起眉头,拉开和他的距离,满脸不耐:“与你无关,一个时辰前你不是还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希望你继续保持。”
她说着看了眼窗外暗下来的天,虽然陆玉陆斐有柳月照顾,她还是有些担心。
“明日还请随我去县老爷那儿作证,告辞。”孟妩简明扼要,从药篮子里拿出准备给陆行章用的决明子和枸杞,利落离去。
陆行章紧跟着告辞跟上。
钟贺骁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面上趣味更甚,看来这小地方还是有点意思的,不知道明天孟妩听到他不能作证的消息,又会是什么表情。
孟妩还没有和陆行章一起趁月而归过。
夜里万籁俱寂,天地皆眠,他们踩着土地的“沙沙”脚步声格外清晰。
孟妩肘间挎着药包,闷声走在前面,嘴角垮下来,心头一股浊气四窜着,找不到出口发泄。
她为什么要穿到这个女人身上来受这种委屈?
在前世,她可是众星捧月,那一手精湛医术让各家名门哄着她都来不及,现在呢,被一个小鬼呼来喝去,防贼似的戒备着。
陆行章盯着她闷气的背影,想到钟贺骁的那番话,忽然出声:“我也很好奇。”
“为什么我做得再过分,你都没有一走了之。”
他尾音消散在风中,孟妩停住脚步,胸膛起伏逐渐剧烈。
“陆、行、章,”她一字一句地叫出这个名字,转过身迎上陆行章的视线,咬牙切齿地:“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欠你大哥的,不是欠你的。”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一走了之?要不是看玉儿斐儿可怜,你真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
“当初不是你求着我留下吗?现在又来阴阳怪气地反问,陆行章,行啊你,合着你就是最可怜的那个,我算什么啊,我为你累死累活都是活该是吧!”
“腰扭伤了让你搭把手都矜贵得很,我看你对别人挺热心肠的啊,和一个才认识几个时辰不知底细的人都能把家底抖落干净,你是防备心都用在我身上了还是见不得我好啊?”
孟妩火力全开,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密集,将今天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发泄出来。
陆行章听得怒火丛生,既尴尬又愤怒,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自己前科累累,就不要怪别人防备怀疑,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我安的是想治好玉儿,供你上学读书的心!”孟妩大声辩驳,定定盯着陆行章:“不过现在我要重新考虑了,成事先成人,像你这么不知好歹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能成什么人?!”
气头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孟妩口不择言,哪怕在朦胧月色下,都能看到陆行章的脸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我不需要你供我读书。”陆行章自尊心爆发,声音冷下来,全然对待陌生人的语气:“治好玉儿你就走吧。”
“过河拆桥挺会啊,真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是吧?放心,等治好了玉儿,我连夜离开这里!”孟妩已经气得脑袋发热。
二人各自带着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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