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英雄落幕

醒船医，你们稍等一下。”

    检票员很快跑进了船舱，见状韦德和布鲁斯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罗勃的表情却瞬间阴沉了下来：“你们是这艘轮船的乘客？”

    布鲁斯搀扶着弗兰克靠在桅杆上，反问道：“你不也是这艘船的乘客吗？”

    “你们应该立刻去医院，恕我直言，”罗勃得知他们将要和自己共乘一船的时候，语气淡漠，“这个男人失血过多，恐怕没有多少存活的希望了，即使这艘船的船医获得了贝尔诺医学奖。”

    “你这家伙！”听了罗勃的“大实话”，韦德气头直接涌了上来，跳到罗勃面前，刚想重拳出击，拳头却被布鲁斯拦了下来。

    毕竟罗勃和他布鲁斯还勉强算得上朋友，况且罗勃说的一点都没错，布鲁斯心想。

    就在这混乱即将爆发的紧要关头，弗兰克虚弱地出声道：“不要吵了，安静一点。”

    韦德急忙奔到了弗兰克身边，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弗兰克，撑住，待会儿船医就会来了，你就得救了！我们一起去各地旅行！你知道的，我们小队之前不也说过那一仗打完就一起出去旅游吗？虽然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家伙了，但也算是履行承诺了对不对？”

    “最后我想要再说几句话。”

    弗兰克艰难地抬起眼帘，他并没有理睬身边喋喋不休的韦德，而是看向了布鲁斯：“你确定你要踏上这艘轮船，开始启程了吗？”

    布鲁斯知道弗兰克指的是什么，他狠狠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在哥谭市，在阿尔弗兰德的保护下，他只能是布鲁斯.韦恩，只能是韦恩集团的少爷，他也只能是那个在德古拉伯爵手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

    只有启程，去往外头的世界磨砺自己，他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蝙蝠侠！

    弗兰克咳嗽了几声：“东方的昆仑山脉上，有一个昆仑圣地，在那里，有缘者可以学到自己想学的一切……”

    “布鲁斯，我并不遗憾没有杀掉罗斯。”

    “相反，我现在还很高兴，高兴他能有如此强大的同伙以及势力。”

    “交给你了，布鲁斯。”

    布鲁斯眼里早已没有了泪水，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如若再哭哭啼啼，则是侮辱了弗兰克交付给自己的希望。

    蝙蝠侠的肩膀，此刻重了几分。

    “弗兰克！弗兰克！”韦德大喊了两句。

    而弗兰克则一动不动，定定地盯着船板，他的眼神，已经死了……

    “弗兰克没有跟我说些什么吗？他，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布鲁斯拍了拍韦德的肩膀：“伙计，弗兰克他想说的已经说了，继续你的旅行，带着他的份一起。”

    弗兰克不想要让韦德太过伤感，才一句话都不对他说，死人的遗言对于队友来说，才是最感人的催泪水。

    罗勃全程目睹了三人的离别，要说内心没有感慨是不可能的，他对弗兰克这个惩罚者的观感还算不错——杀伐果断，爱憎分明。

    看到一朝英雄落幕，不由得唏嘘感叹，但罗勃已经身处漫威和dc融合的世界，不可能再以旁观者的心态去平静轻松地欣赏，现在的他更多的是想要把布鲁斯和韦德赶下船去。

    要知道，多了这两个超级英雄，这趟旅程的危险系数恐怕会呈指数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