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会让镇上怀疑高坝村在镇上与丁书记之间说了啥,然后放心地说道:“高坝村的房子多得很,不过能让你这位大领导住下的房子却不太多,我看这样吧,我家有房子,老夏家也有房子,都非常宽,你想住哪家就住哪家,行不?不过,你说那啥钱的事,真是太见外了,你要给钱,还不如请我们两委的人喝一台酒啊!”
“就是就是,丁书记太见外了。”从在后排的夏和顺帮腔道。
“两位领导,喝酒没问题。我这辆车每个星期都要去一次天都和兴隆,我当你们的司机也没问题。但是,这住房么,我觉得还是找一家普通群众的房子便可。你们说呢?”
“丁书记,你不相信我们两个?”杨宏显然听出丁猛话里的意思了。
“不是不相信你们两个,我不相信村两委的从我又会去相信谁啊,这不就是避嫌么,如果我住在你们任何一家里,群众都有可能说,你看啊还是干部和干部亲啊,他们有啥话就有可能不给我讲了。”
“好吧,不过丁书记啊,这群众的话虽然不能不听,但也不能全听。要不然早年毛主席为什么会说重要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呢,有时他们的话,真心听不得的。”杨宏道。
“丁书记,杨书记说的很有道理,高坝村这些年太穷了,那些家伙不但不相信镇上,甚至连我们村两委也不相信了。”
路不远,不一会儿车子就进入了高坝村境内。
要说看房子,远远看去好像大多数都是砖房楼房,过去的青瓦房或茅草房也基本没有了,“哎,村里的房子修得不错嘛。”丁猛顺口表扬了一句。
“房子不错也没啥卵用,有的还带了一屁股账。真正要看农民的生活,要看房子内摆的啥,身上穿的啥,脚上踏的啥,碗里吃的啥。”说起村里的事,夏和顺如数家珍一般。
但丁猛不太懂,在他看来,这农村第一镇钱的物事,应该是房子,再怎么不值钱,修三五间砖房也要十来万块钱吧。
好像是看出了丁猛的疑惑,杨宏在指了一个车子的方向后说道:“农民有个习惯,爱修房建屋,说房子是人的根,有点钱的人都爱建房;年轻人不想建,但老人却要求建;本来打工有点钱,可以改善生活,甚至可以在县城付个房子首付,但都被陷在村里了。
二三十万投进去,青壮年还在外面打工,村里房子得有人守着,所以老人就被留在村里了,老人在村里了,所以孩子也就顺便留在村里了。
假如他们不修这个房子,当时的钱直接在县城或其他地方投个首付,那么他们在城里的房子所出租的收入,就极可能够得着他们工作之地租房的支出,从而可以把老人与孩子接过去一家人团聚。
可他们把钱投入到农村了,几十万块钱成了一片看起来不错的房子,可那房子从买起砖头开始,就一分钱都不值了!更有甚者,还有修房子贷了款的,那就更惨了。”
“所以你们城里人看到农村建的房子好像很不错,但大多数都是空房的情况,却没几个人真正关心过。”夏和顺又补充了一句。
“我曾听一个大学生说过,农村这种情况,叫繁荣的废墟。”杨宏又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