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有什么不敢的!”
程岐凿凿有据的说道:“三婶,不是我程阿岫不懂事,实在是你调来的这个丫头太不懂事,背后咕哝不说,还冒胆子偷东西。”作势上前几步,吓得南烛尖叫,“我看在三婶的面子上一再既往不咎,她却越发得寸进尺了。”
“才不是!”
南烛果然脸皮厚,事到临头还有胆子说瞎话:“那是岐姑娘赏给奴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青黛,“她还赏了青黛耳坠!给了细辛镯子!才……才给了奴一个不值钱的珠花!”
南烛抽噎几声,抬头不安的瞧着季氏,她抹了把泪水,说话也直往那人的肺管子上戳:“夫人啊!您得给奴做主啊!自打奴进了汀兰水榭之后!岐姑娘是三番两次的挑刺儿!还总拿话挤兑人!无非……无非是因为奴是三房的人,是夫人您亲自调过去的!”
季氏本身脾气浮躁,但里子又没孟姨娘能压事,果不其然,被南烛这三言两语一挑唆,立刻气冲上头:“当真!”
南烛见事情有望,点头如捣蒜:“是真的是真的!奴绝无半句虚言敢骗夫人您啊!”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程岐,微微缩肩,“岐姑娘就是不甘心……咱们三房在打理生意,说是收拾奴,实际上……就是用这件事来打三房的脸!借机泄愤呢!”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孟姨娘听着,越听越火,上前就要动手,却被季氏身边的合欢给张牙舞爪的推开:“姨娘您不能包庇岐姑娘!”
“我呸!”
孟姨娘一口吐沫啐在她脸上:“包庇!没错老娘包庇什么!”
“好了好了。”
二房的郑氏一脸难色,不时的张望院外:“有什么事等接了贵妃主子之后再说吧,还是接驾的事情要紧,不要闹了。”
“你别在这儿和稀泥!”
孟姨娘指着她骂道:“合着没你们二房的事!是不是!”
郑氏无辜,被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我……”
程云夺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维护,伸手推了一把孟姨娘:“孟云,阿昉是好心,你别得寸进尺!”
而孟姨娘站直身子,想也不想就冷屑道:“真是一窝子糟烂虾。”
“够了。”
孟姨娘骂完后,久久未曾开口的太子终于放话,而他一说话,周遭的纷乱瞬间减小了许多,都以为这人八成是生气了。
太子冷漠的瞥了瞥众人,又转头看向程岐:“程岐,大家闺秀要拎得清轻重,眼下不是胡闹的时候,这其中的事情恩怨,等接了段母妃的车驾之后,本王亲自给你做主就是了。”
程岐闻言,表情冷静,但心里却十分冷屑而理智,她就是要趁今日情形,把南烛这么个三房眼线给薅出汀兰水榭,否则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作为警察,她实在是不能容忍。
至于太子杨哲。
他如今想要和程云夺交好,自然会向着三房,此番话看似公正,不过就是搪塞自己的,遂程岐笑得轻巧道:“多谢太子殿下好意,只是今日之事,怕是不用您做主。”
而她话音刚落,又有一道沉稳的女声响起。
“是吗?那叫本宫给你做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