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三友轩内,素槐瞧着程珮摆弄着那新缎子,不住的笑道:“陈望少爷真是有心了,这料子,是从上京送来的吧。”
程珮闻言,喜滋滋的笑道:“从哪儿从来的不要紧,上京也好锡平也罢,重要的是,这是望哥哥送给我的,我自然珍惜。”
素槐在旁笑而不语。
“对了,我让你散出去的消息,都散出去了吗?”
程珮将那缎子细辛的收回盒子里,抬头问素槐道。
那人是个细心地,瞧见旁边的窗子没关,走过去关好,回头点了下头道:“姑娘放心的,您交代我的,都说出去了。”
“那就好。”
程珮摩挲着那盒子的金锁扣,冷冷的笑了一声。
素槐瞧着,低低道:“姑娘,您明年开春就要嫁去陈家了,日后有如此硬气的婆家给您撑腰,在这国公府里,谁还敢给您脸色看,就算是到了三房,到了那青泉山庄里,不也得恭恭敬敬的,您何苦还要出手去对付程岐那帮,更何况,这程岐程衍怎么说也是程家人,他们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万一殃及了姑娘的名声,才是得不偿失呢。”
“你懂什么。”
程珮得意道:“我现在和望哥哥定了亲,阖锡平谁人不知,怎么也算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闺中的名声又算什么。”越说越痛快,“素槐你知道吗,我从小夹在程岐和程姝的中间,不如前者得祖母宠爱,又不比后者声名鹊起,还有谁记得我这个二房小姐。”
话锋一转,程珮缓缓起身,眼底全都是小人得志:“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两年来,程岐失去了进宫的机会,分家之后,为了把着长房的产业,还被迫嫁给了冰坨子一样的程衍,如今连碰都不碰她,成日和那个谭宝儿腻在一起,被人笑话,而程姝呢,三房倾颓,生意早不如从前红火,她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再也没办法和冯宜比较了。”
素槐听着,心里面也畅快了些,附和道:“等姑娘明年顺利嫁去陈家之后,您就是咱们程家最尊贵的姑娘了,这就叫一步登天。”
“我心里啊,可是舒坦着呢。”
程珮抚了抚耳边的玉坠,冷哼着又道:“从前在府里的时候,程岐可没少冷嘲热讽我,如今她和程衍势如水火,都新婚之妻了竟还是完璧之身,被阖锡平耻笑,可是还是觉得不解气。”
素槐微微眯眼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程珮的眼珠骨碌一转,听着那窗外扑啦啦的风声,霎时间有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重新坐下来,得逞的笑道:“我有办法了,我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素槐瞧着,没有说话。
程珮长呼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只要看到程岐不顺,长房的那些人都痛苦不堪,我就高兴,特别高兴。”蔑然轻笑,“我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得到头了。”
…
…
因着阖锡平都在传着程衍不能人道的事情,那人生气之余,干脆不出青泉山庄半步,这就在无形间,将所有的压力都转移给了程岐。
她不敢逼着程衍如何,只得自己几个庄子头跑,只是在街上,偶尔会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婚后行房就那么重要吗?”
程岐自己嘟囔了一下,撩了一下眼前的白纱,最近这天气,风沙刮得特别激烈,她一直是带着帷帽出门的。
青苗在后面跟着,揉了揉流泪的眼睛,说道:“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
程岐站在香坊的门口瞧了瞧,摇头道:“没说什么,这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咱们先回山庄去吧。”
青苗应声,又略带责备的说道:“宗玉少爷也真是的,前段时间怎么说都不回庄子,现在又躲在庄子里不出来,怪得很啊。”
程岐没办法把原因和这个小孩子解释,起身要上马车,刚巧不远处有人一溜烟儿的跑过来,是那个卖壮阳药的庞光。
这人听说了程衍不能人道的事情,每日在这里蹲守着,见到程岐出现,他犹如沙漠众人看到水,那疯疯扯扯的架势,吓得青苗低呼。
程岐不想和这人当街讨论程衍能否人道的事情,和阿桥喊了一声快点儿赶路,便身形灵巧的窜上马车去,拽了一把青苗,那小丫头扑到她的怀里,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而庞光就这样,再次错失了良机,看着那马车扬长而去。
…
…
马车里,青苗问好,淡淡的问程岐道:“姑娘,方才那个跑来的是什么人啊,咱们见到他为什么要躲啊。”
程岐想也不想的就说道:“是个卖假药的,你不管管他,就算以后在街上看到他,也不要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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