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衍瞧着这两人在旁边‘心有灵犀’的样子,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头,对曹矿头道:“什么是了?把话给说明白。”
曹矿头这才解释道:“宗玉少爷您忘了,以前和您说过,这山脚下每天晌午过后,都有个姓许的老伯赶着鸭子过来放,我还纳闷儿这漫山遍野的泥土沙子,那些鸭子有什么可吃的,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程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对曹矿头道:“你知不知道那许老伯的家在哪里,这比金子,可不是他能拿的,这可是要给朝廷运的金子,他这样私自拿走,可是要掉脑袋的。”
曹矿头想了想,恍然道:“记得,就在东面几里,有他自己的一间小木屋,外面还围着院子,就他自己一个人住,有一次六子天黑不敢下山,就是去的他那里过夜。”
“好。”
程岐道:“这件事情必须越快处理越好。”瞥眼程衍,“他拿金子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这件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咱们程家长房可就要扣一个差缺不严的罪名了。”
程衍颔首,喊了两声,让六子过来。
“既然六子去过那许老伯的家。”他道,“等会儿,就让六子带我们过去,听说这许老伯放鸭子也有几年了,怕是没少捞啊。”
曹矿头回忆道:“一开始,他也没放这么多只鸭子,后来就越放越多了,每天下午必到,我还以为是遛弯儿,想找人做伴儿说话,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还有这胆子和办法,用鸭子吞金。”
程岐想了想,道:“曹大哥,等会儿你带着几个伙计和我一起过去那边儿,只怕那金子太多,我和程衍六子三个人,带不回来。”
曹矿头应声。
…
…
下了马车,在那一片宽阔的平原上,那许老伯的独栋小木楼显眼的很,栅栏围着的院子也得有半亩,而且用的都是好木头,这便更加笃定了程岐和曹矿头的猜测。
这边儿的地没那么多泥,加之事情很急,程岐便脚步飞快的走到那栅栏院门前,喊了两声,里面无有人回应,瞧着那鸭窝空着,这许老伯或许是又去哪儿放鸭子了。
只是这次,应该是正儿八经的放鸭子。
不过这个时候,正是进去找证据的好时候,程岐伸手用力的推了推那木栅栏,结实程度还可以,便后退几米,然后飞快前跑,左手撑着那栅栏的一块板子,跑酷一般的越了进去!
这一幕看在六子的眼里,那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又看向有些见怪不怪,似笑非笑的程衍,说道:“宗玉少爷,这……岐姑娘这怎么上蹿下跳的……这……这也太……”
“太怎么样?”
程衍最近好像很喜欢挑眉,此刻又挑了起来,却是得意的挑,难得在背后夸赞程岐两句,说道:“太厉害了是不是?”
六子啧嘴道:“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
程衍淡笑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媳妇儿。”
说罢,他大步走去那栅栏门的跟前儿,伸手握住那张被粗铁丝拴住的宽木板,猛地一推,那铁丝瞬间被扯断了,残骸崩的哪儿都是。
六子更是瞪大了眼睛。
程衍则身后扫了扫衣摆后,不疾不徐走了进去,瞧着那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土地面,略有思忖的呼了口气。
六子赶紧也跟进去。
许老伯的小木楼是两层的,里面干干净净,还挺雅致,而那些时新的装饰品和字画,自然不会是他买鸭蛋鸭肉能买来的,程岐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儿,明知道这人肯定藏了金子,却不知道在哪儿。
程衍没有进来,只是在院子里站着,问道:“怎么样?可有发现藏匿的碎金?这木楼看上去做不了什么暗格,如果有的话,一下子就会被发现的。”
瞧着程岐那眉头紧皱的样子,程衍便知道那人无有收获,只好亲自披甲上阵,楼上楼下的大肆翻了一圈儿,连连生疑:“奇怪了,这老头儿能把金子藏哪儿去呢,真是见了鬼了。”
“岐姑娘!宗玉少爷!许老伯……”
“哎呦喂!这是怎么一回事!”
六子那焦急的提醒刚喊出去没两句,就听到许老伯沙哑的声音接憧而来,程岐回身,发现那人瞪着眼睛,扶着门框,不可思议的看着满屋的狼藉,抬头呵斥道:“你们!你们也太没有王法了!”
“目无王法?”
程岐冷冰冰的看着他,说道:“我看,在这儿目无王法的,是你许老伯吧,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你把私收上来的金子藏哪儿了吗?”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