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等我。”
“算了吧。”
用屁股想都知道程衍要去做什么,不过是去教训程杭:“他和程铭早就走了。”抬眼仍旧不快道,“程衍,你看看,你把衣冠名食送给白老夫人和程杭,到头换来了什么,这个吗?”
程岐将手腕抬高,给他看青紫。
程衍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这几天程岐就因为自己将衣冠名食送出去的事情而生气,并且是真的生气,并不是一时之火。
程岐打量着他,总觉得程衍不是冲动的人,便又谨慎的说道:“程衍,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否则,你为何无缘无故要把衣冠名食送给程杭,你不是这样冲动的人。”
“我没有什么目的。”
程衍还是那句话,也是实话:“我只是想趁早打发了这对祖孙,仅此而已,我没有什么别的计划或者目的。”
听到这话的程岐,气的连生气都懒得生了,无奈的叹了叹:“最不该做的就是破财免灾,更别说是面对那对祖孙了。”
狠狠的在程衍的胸口搥了一拳,程岐脸色很不好的回去阁内,程衍无奈的皱了皱眉,跟进去道:“你别生气,那衣冠名食年入不过三四千两,和香坊茶庄差远了,却要耗费不少人力,倒不如送出去,既能内部调节一下,又能打发了那对祖孙。”
“我不在乎银子。”
程岐猛地转身,说道:“我就是不想让他们两个得逞,白老夫人和程杭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这次退让了,他们就会有下次下下次,像是蚂蟥一样的趴在你我的腿上吸血,刘四爷的事情你没看到我的决定吗?面对这种人,我绝对不会退让分毫,你倒好,商量都没商量就给我送出去了,结果呢,程杭还要打我的巴掌。”
程衍依旧没说话。
“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程岐打开他的手:“你睡书房。”
一把合上卧房的门。
程衍站在外面,几秒后,转身去了书房,结果几步出去又走回到卧房门口,说道:“你生气了,我哄你。”
“不用。”
“我觉得你需要。”
“你想多了。”
…
…
孟庄,原是一个赌场。
赌桌上,程铭将手边的银票输个了干净,喝了杯茶,瞧着周围那嬉笑的人群,又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叠来压在那茶杯下,说道:“以为爷爷没本,你们错了,爷爷有的是银子!”
周围人立刻哄笑起来,不过程铭却没有立刻开始下一句,而是从赌桌上下来,说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玩。”
他一从那椅子上下来,登时有人挤了上去,程铭回头,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脑勺说道:“等爷爷回来,地方得给我腾出来。”
那人笑道:“那是自然,文常哥。”
而程铭下桌之后,脚步悠闲的上了二楼,又伺候的婢子端着茶盘从楼梯上头下来,甜甜的喊了一声文常少爷,程铭坏笑,伸手在她的胸前抹了一把,顺便塞了些碎银进去。
“多谢文常少爷赏。”
那女婢笑得欢快。
程铭则寻到二楼的一个客房,贴门听了听,里面传来清晰的男人喘息和女人轻吟的声音,他挑眉敲了敲,说道:“之舟,好了没有。”
“还没呢,你进来!”
程杭粗喘着说道。
程铭啧声,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绕过那香气浓郁的屏风,瞧着那地榻上,程杭躺着,扶着身上女子的腰,而那人熟练运动,声音也是如痴如醉的,不知道是真的程杭功夫好,还是她演技更好。
程杭被她骑的气喘吁吁,瞥眼程铭道:“输光了?”
“还没。”
程铭坐在旁边,拿了块点心吃,欣赏着动态版春宫图,说道:“我一个人在桌上没意思,等你完事后一起下去。”
“好。”
程铭说罢,翻身将那女子压在身下,速度也在加快,关键时刻掐住那人的脖子,结束了战斗,瘫坐在地榻上说道:“程岐那个牙尖嘴利的贱婊子,别让老子逮到她。”
程铭似笑非笑,招了招手,那婢子便膝行过去,伸手撩开他的衣摆和裤带,继续认真工作起来,他被刺激的声音立刻就哑了:“逮到程岐你要怎样?杀了她?”
“便宜她了。”
程铭穿好衣服,冷淡道:“我要上了她。”
“你上了她,程衍就得上了你。”
程铭拆台笑道。
程铭懒理,系好裤带就下楼去了。
“你快点儿。”
“这事有能快的吗。”
…
…
“这不是之舟吗!”
瞧见程铭从二楼下来,立刻有人喊道:“这几天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兜里没钱了,听说你祖母去山庄要了,可有要到啊!”
周围人闻言哄笑,而在那笑声中,程铭不耐烦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想花钱,还用去山庄要,动动嘴,他们得给我送过来。”
“吹吧你就。”
“就是,谁不知道你们长史府的寒酸,在我们面前还装大。”
“好了,快上桌,就等你呢。”
“对了,文常呢?”
“他有人伺候。”
程杭说完,坐去程铭先前的位置,瞧着程铭方才压着的银票,拿过来就要用,而对面的白家公子一把按住,说道:“哎,这是人家文常的银票,你要是想玩儿,掏你自己的。”
白家公子知道程杭素来穷酸,这么说不过是故意羞辱,谁知道那人不屑轻笑,从袖子里拿出白老夫人给的三百两银票一拍:“这些银票够不够,不够爷爷我还有。”
周围人见状,都挤眉弄眼起来。
白家公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够,这当然够了。”招手把猜珠的东西拿上来,说道,“那就还玩猜珠,一把桌面清。”
白家公子说的猜珠,不过是一把抓下去,猜手里的银珠子是单数还是双数罢了,而桌面清,则指的是将桌面上的银票全压上。
而说到桌面清,程杭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白老夫人一共给了他五百多两,这三百两要是一口气输了,可就没什么底了。
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程杭只得硬着头皮玩了起来,好在那白家公子手臭,第一把就输了,但那人家里开着锡平最大的清酒庄,桌上的五百两银票别说输了,就是烧了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说白鹤,输给我的滋味,不好受吧。”
程杭逮到机会,蔑然的嘲讽道,伸手将那五百两银票拿回来,然后将自己的三百两银票揣回去,这一点然白家公子看到,更加笃定了程杭手里没几个子儿,便决心想让他出丑。
于是乎,在程杭想要见好就收的时候,他又拍出了一千两的银票,笑吟吟的说道:“一局算得了什么,咱们再来一局就是了。”
程杭说实话,好久都没有见到千两面的银票了,心道反正再押,押的也是白家公子的五百两,索性继续。
于是乎,在这样的轻松状态下,白家公子赢了第二轮,眼瞧着刚刚迎来的五百两又被那人拿回去了,程杭心有不甘,也就犯了赌一类的大忌——一股脑儿的想着如何翻盘,而不是亡羊补牢。
“再来。”
程铭重新将那三百两拍出来,结果白家公子道:“我说程杭,你这也太狡猾了吧,我这一千五百两摆在这儿,你却只拿三百两,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还是说……”故意激将道,“你只有三百两了。”
程杭最是顾面子的人,听到这话,立刻什么都不顾了,将剩下的两百两拿出来,说道:“谁说我没有钱的,只是我是被文常……半路拉过来玩的,身上没有那么多银票罢了。”
白家公子自然是看破不说破,将那一千五百两又往前推了推,吩咐孟庄的小厮摇盅,只是到最后,他却又输了。
将那银票拿过来,程杭简直要爽翻了,便乘胜追击,提出要玩第四把,白家公子又变戏法的拿出一千两压上,再让小厮摇盅。
摇停之后,小厮谨慎的看了看两边,说道:“请公子下赌。”
“单。”
白家公子摇着扇子,云淡风轻的说道。
程杭本来也想猜单的,但是人家先叫了,他只得道:“双。”
小厮点头,将那瓷盅拿开,取来长棍,一对一对的将那银珠子从左边拨到右面,直至最后,还剩一个银珠子。
“第四局,白家哥儿胜!”
小厮喊道。
程杭心里咯噔一下,但好在那一千五百两是白家公子的,算是折腾来折腾去,不赚不赔,便准备下桌。
“哎,别。”
白家公子叫住他,说道:“我说程铭,你可别忘了,猜珠向来是玩单局不玩双局,四局结束可不能,得凑五局才行。”
程杭瞧周围那戏谑的目光,摸了摸袖子里的五百两银票,咬牙重新坐上那椅子,说道:“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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