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的秋天,一片金黄色的萧索。大片的麦地已经被收割了,只剩下一片东倒西歪的麦茬。成捆的麦秸堆放在田间。肥胖的鸟雀在田间啄食散落的麦粒,为寒冷的冬季作最后一准备。一些农家孩,在路边的打麦场上嬉戏着。还有一些淘气的男孩在爬树掏鸟窝。也有孩将一片簸箕架起来,远远地用一根绳子牵着,下面却撒了一些麦粒,捕捉前来偷食的鸟儿。
一辆土黄色的军用吉普,烟尘滚滚地从黄土地上驶来,在太原郊区的一个秘密的农家窑洞前停了下后。现年29岁的林伯虎兴冲冲地跳下车来,在德国将军隆美尔的陪同下,准备会见德国领袖“阿道夫.尧”。
林伯虎长着一双浓眉,身材瘦削,神态威严。双眼透出一种能谋善断的精明,以及一种近乎残忍的坚毅。这位正声名鹤起的年轻将领,对今天的会面抱有很大的期望。
进门后,他眼目一亮。迎接他的是年轻美丽、略带羞态的宋依华。宋依华一身清爽利落的秘书打扮,身上的一些精致的饰物,显得非常优雅大方。
宋依华见到林伯虎和隆美尔,先招呼他们两人在宽大的沙发上分别坐了下来。她为他们准备了茶水,然后坐在了旁边。
宋依华拿出了一个记事本,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脸上又红了红,终于按捺住儿女的羞涩,细声细气地道:
“今天尧先生病情尚未恢复,他委托我与林将军交谈一下。”,完,她的脸上又因为紧张,红了起来。手中不断地捏着一支铅笔。
年轻的林伯虎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失落的感觉。他满怀期待与尧明这个国际名人一晤,却只见到了一个女秘书。若非他涵养极深,当场就要拂袖而去。
但林伯虎深通中国儒家之韬光养晦之道,曾抄写“悠悠万事,唯此唯大,克己复礼”作为座右铭。当即含蓄地笑道:“能见到宋姐一面,也算是林某的荣幸了。宋家女豪杰对中国历史的影响之大,千古以来,恐怕只有传中的杨门女将能与之一比。”
隆美尔却察觉到了林伯虎的失落,赶紧解释到:“尧的受伤的确很重,我亲眼见过。很多要人都被直接挡驾了。有很多人,也就只见了红玉姐一面而已。”
宋依华脸红了一下,道:“尧先生伤势虽重,但这并不是他避而不见林将军的原因。尧先生有大事托付林将军,却怕身边的日本耳目,这才托我代为传言。还请林将军海涵。”
林伯虎和隆美尔这才恍然大悟,却又不知道宋依华为何频频脸红。
原来那日宋依华见到尧明后,只见两日不见,心上人已然受如此重伤,情不自禁地抱住他低低哭泣。没想到尧明惊醒后,借口要喝什么东西,将红玉打发走了,却死皮赖脸地要宋依华到床上相陪。
宋依华既忧心尧明伤重,又气愤他如此好色,当下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还记得我们在德国的那段情缘吗?”,尧明问道。
宋依华顿时心中一暖,想起了那段美好的初恋。那时尧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拿了一段稀奇古怪的中文让自己翻译,后来就出了一个“蓝带计划”的馊子。要两人装扮成情侣,指望骗得被皇室绯闻纠缠的大英帝国的同情,租借缅甸。
尧明的表情,却不像是在谈情爱。宋依华也是七窍玲珑的人,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尧明的被窝。
没想到尧明立即双手乱动,让宋依华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羞人的呻吟声。却正在情思如潮时,红玉匆匆地回来了。一打开房门,竟然撞见了宋依华衣衫不整的羞人的一幕。
“红玉,你难道不懂得敲门吗?”,宋依华姐脾气发作起来,脸上如罩了一层严霜。“以后我在这间病房的时候,不要随便进来。”,其实她这一生,一直温文贤淑,很少有这样发脾气的时候。也许她心中,对红玉有一种天然的戒心吧。尧明暗自得意,达到了用宋依华隔离红玉的目的。
红玉一走开,尧明就告诉宋依华,他身边有日本间谍,却没有告诉宋依华这个间谍是谁。尧明一方面对红玉依然心存留恋,不愿意就此揭穿她的身份。尧明也担心宋依华不善掩饰。再者身处山西,日本人在身边安插的间谍也可能不止一个。
尧明要宋依华每日都来陪他,帮他往外秘密传递消息。
想到这里,宋依华脸更红了。尧明每次对她传授消息的时候,手上却从来不闲着,总是先把她搞得心猿意马的,却要她记住军国大事。这种充满刺激的幽会,让她深陷其中,欲罢不能。每次尧明的军国大事,都以宋依华情不自禁地失陷城池,瘫软在尧明怀中为结束。
宋依华每次都埋怨尧明,泪汪汪地离开,他像“资产阶级”玩弄女性,偏偏心中又忍不住那种诱惑。宋依华并不知道,其实尧明也有难处,每次红玉都在墙外窃听着。红玉也仗着自己是尧明的“救命恩人”,对那一腔痴情豪不掩饰。每次宋依华刚一离开,红玉立即进来,如出水芙蓉一般,又温又湿地缠住了尧明。
隆美尔的一声干咳,打断了宋依华的沉思。她不由得心中暗恨尧明,搞得自己这样心猿意马。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她崇拜的,热情而又沉着的宋庆龄。
她赶紧瞟了一眼笔记本,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却是在被尧明的双手在身上随意游走的时候,心慌意乱时写下的。那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些要:“敬意,大才,早熟,精确,无遗,回旋余地,突袭,猛冲猛打,生死决斗……”。
她脸上又红了红,这才道:“尧先生先让我转达对林将军的敬意。林将军年轻大才,早早地就显示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将军思路敏捷,对各种战术非常了解。将军算路精确,常常在进行策划时,指挥到具体的排、连级部队,可谓算无遗策。将军生性谨慎,作战部署中总留有回旋余地。将军作风勇悍,善于突袭,以猛冲、猛打、猛追出名,经常取胜于生死决斗之中。”
这番话由宋依华这样一个娇弱的少女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回肠荡气之处。短短数言,将林伯虎用兵的特色,总结得如刻木石。也许尧明亲自出来,都不能表达出这样由衷的赞赏。林伯虎心中,顿时升起一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尧”的感触。本待谦逊几句,当作宋依华这样一个姑娘,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谦逊。
“尧先生,现在陈绍棠、李宗仁、白崇禧等,陈兵三十万,与中央对峙。白崇禧是国内名将,外号诸葛,能征善战,少有败绩。蒋介石先生手下,罕有与其对峙者。只不知林将军若与其对局,有多少成算?”,宋依华问的是一个关键问题,话时却细声细气,也不知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想表达一种担心。
林伯虎心中更加激动。以他当时的地位,出面打两广事变这样规模的大战役,可以算是一种越级提拔。但他还是颇有涵养,并没有盲目冲动,而是反问道:“我能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兵力?”。
宋依华看了一眼笔记本,道:“却请林将军谈谈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