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

员算什么。多牺牲你一个，更容易安定军心。好好想一想吧，若想通了，就把作战计划报上来。”。完，他留下了那个一脸惊讶的拜仁参谋，走到了屋外。

    满天星斗，似乎带着无数的疑问。尧明尽情地呼吸了一口深秋清冷的空气。

    在再次回到与海军参谋的会议前，尧明给蒋介石打了一个电话，向他分析局势，明军政分家，军队职业化，是根除军阀意识的最佳手段。

    尧明以白崇禧为例，道：“有一身才华，却以自我为中心，没有大局观的人，在中国多如牛毛。这是中国文化的悲哀。中国文化的忠与信，是对人。西方文化的忠与信，是对神――耶稣基督。西方文化的凝聚力，比中国文化的要大多了，这就是主要原因之一。”

    尧明继续道：“白崇禧自比诸葛，他心中的刘备，自然就是李宗仁了。他的忠与信，主要就是对李宗仁的。整个中**队，何尝不是如此。蒋兄手下的人马多一，成了老大。但下面真正忠于蒋兄的，又有多少呢？比方陈诚下面的人，恐怕忠于陈诚更多余忠于蒋兄吧。打个比方，陈诚一日叛变，带走的，可能就是几个师。”

    “忠于神是一种让大家团结的方式。美国号称UintedStatesofAmerica，这个United（联合），是UnitedunderGod，在上帝下面的联合。美国人很有趣，他们拼命讲个性化，追求个性解放。我见过的美国人，经常对我，美国人与中国人有很多相同之处，都解放个性。但我心里很清楚，美国人和中国人也有不同之处，就是他们大多都信仰上帝，所以随时能紧紧地团结起来。”

    蒋介石在电话的那头唯唯诺诺。他何尝不希望中国的军队能够有一股强大的凝聚力。但要中国人信教，那得下多大的功夫啊。尧明听出来了，就笑道：“神是有特别恩典的。信教没有基础的地方，让大家先信国家，先信民族，甚至先信事业也好。中华民国有几百万军队，却没有一个职业军人。”

    蒋介石有不理解，道：“我们虽然训练不足，但都有职业军校，也信仰三民主义。尧先生此言何解？”。

    尧明笑道：“你也知道，职业军人需要信仰。但这个三民主义，民主、民权、民生，你们哪样在国家的策略和行政上体现了。结果大家都没有办法信，只好信个人。其实职业军人很简单，信纪律，信国家，信战场上的胜利，但不盲信于个人。另外一个就是，专心治军，专心打仗，不介入派别政治。”

    蒋介石想了想，如何解决军阀势力，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1936年的蒋介石还比较年轻，上面又一直有一个孙中山，并没有把权术玩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也就同意了。

    尧明又向周恩来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尧明第一次询问周恩来，是否想当中华民国的总理（目前他是副总理）。

    周恩来有些吃惊，在电话的那头沉默着。他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好在蒋介石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折服。而孙中山似乎并不在乎要别人将他当作君主。

    尧明没有再提那个话题，却期望周恩来出面与李宗仁进行最后的谈判，彻底解决两广问题。当周恩来问道谈判的尺度时，尧明道：“给李宗仁抗日之名，却不给桂系留过多的利益。”

    周恩来觉得这样谈判难度大，就询问其中原因。尧明解释道：“中国人常‘名利双收’，其实所谓名者，就是影响他人的能力。以西方哲学，实际上就是一种权势。在现代社会，也随时可以转换为权势。但‘名利双收’，却是既要权势，又要金钱，却是一种钱权交易。钱权交易，是官僚资本主义的基础。中国现在资本主义刚刚兴起，正走在自由资本主义与官僚资本主义的十字路口。”

    “断绝名利双收，实际上是一个原则，是一个自由资本主义的原则。这次根除军阀势力，是中国历史进程上的一个大事情，这个事情的处理，将体现很多中国将来发展的原则。有很多事情可以借这个机会做，也必须在这个机会做。”

    “以我看来，两广事件的和平结束只是这个大事件的一部分。后续处理才是真正的大事。至少有几大内容，一，法制建设，以前我们已经交流过，但必须要有坚定的执行力度。二，军政分家，我已经和蒋介石讲了，但我认为，他心中的军政分家是其他拥有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军阀，他还没有把他自己当成军政分家的对象。”

    到这里，电话那头的周恩来似乎明白了尧明问他是否想当总理的深意，咳嗽了两声。

    尧明继续道：“三，自由资本主义精神，刚才和您已经有了一交流。四，清廉政治，这次原军阀统治区权力出现真空，我想向孙先生建议，由民国公认的几个清官，组成新派官员的推荐委员会。”

    尧明不再提总理的事情，却了这么一大堆让周恩来激动的为国家长治久安的大事，自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策。完后，他嘿嘿干笑几声，委婉地道别，并挂断了电话，留下了在电话的另一端心潮起伏的周恩来。

    海军参谋们再次聚集到指挥所后，大家议论纷纷，不得要领。尧明来到指挥所，众人不免脸现尴尬之色。那个叫拜仁的参谋两眼红红的，神思不属。

    尧明坐了下来，闭目养神，等待大家发表高见。等了一会儿，拜仁终于站起身来，道：“报告元首，我拟了一个攻击日军混合舰队的方案。请允许我全权指挥空军，迅速组织靠空中加油的方案，攻击日军混合舰队。”

    尧明睁开眼睛，略带欣赏地看着他，道：“其实空中加油技术并不成熟。你可以立即策划方案。在攻击日军舰队后，我方回航的Bf109战斗机将用尽燃油，只得在大海上抛弃。但飞行员可以在预定地跳伞，由我军水上飞机和潜艇救援。”

    拜仁一怔，眼中突然充满了泪光。“是，坚决执行您的命令！”，他抬起了手臂，庄严地向尧明敬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