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想到的一个东西——我在教堂地下房间里面,找到的那一大瓶绿色凝胶。
玻璃瓶里面的凝胶,在灯光照耀下晶莹剔透的,看着还有点像果冻。只是随着三角头的走动,凝胶会在瓶子里面慢慢荡漾,比果冻要稀。
原来我到处找这东西,是想发动顶头房间里的那个机器来进入里世界的。但是现在这个目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捡的这些凝胶也没有用武之地,那么三角头拿这东西是要……?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我收回刚才的话,因为这一次三角头根本就不理我了,而且不知道他是不会开瓶盖还是懒得,直接拿着瓶子往旁边桌子上一磕,听着玻璃碎的声音我都心疼。
他拿着绿色凝胶走回来,按着肩膀把我压倒在床上躺着。我后悔洗了澡出来没多裹紧点了,因为这次他,完全就是毫不费力地把我的裤子拽了下来。
在这最后一刻,我终于要面对三角头拿凝胶的真正用途。
凭他的力气,很轻松地将我翻过身。我的脸陷在了枕头里,什么都看不见,我也不想看见什么。
三角头把我的腰部拉起来,我有点不适地动了动,光裸的下身蹭到了他下身围着的长布,那个质感确实说不上舒服,又粗糙又很硬,实在是不适合做衣物的材料。
我还在想,这说明他没有准备抄家伙上,他的手就摸过来了。
我发现视觉上看不见的话,煎熬要小很多。
绿色凝胶。寂静岭特产。
首次被泽维尔·杰克森在小商店地下室中发现,目前发现的用途,可以作为原料发动位于医院二楼顶头之中的机器,据说该机器通过刺激脑电波,能够实现表世界到里世界的切换。
其他的发现地点为,医院精神科,教堂地下室。
发明者不明。
不管发明者是谁,我只知道,现在发明者一定想冒着被大刀砍的危险,从他的坟头里蹦出来,掐三角头的脖子。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特。实在是不好形容,硬要说的话,让我想起了有一次半夜出去玩还是干嘛,我白天没休息好,晚上犯困,于是为了让我清醒一点,尼尔给我吃了一颗他自己都不太敢吃的超级劲凉薄荷糖。
除了感受部位不太一样之外,感觉倒是差不太多。
接下来,就像是复活节聚会的时候,明明胃口不好,管理人员还非要让我吃刚出炉还非常烫的烤鸡。
我的手紧紧攥住枕头,想忍住不叫出声。可是这他妈的也太猛了,脑袋差点撞上床头的铁架子,又被三角头抓着脚踝拖回来。
之前说的那些都他妈的是骗人的,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磨得疼了,可是他也不顾忌会不会弄伤,力气比之前也大很多。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因为我之前一个人乱跑、还误会他而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一旦开始这么想了,这样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被翻过来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慢、慢一点……”到了后来,我的声音都嘶哑了,还超级不争气地带着哭腔。
“我真的不敢了,我不一个人乱跑了……再也不不不……嘶……”
我都不知道这种报复行为,究竟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最后,累得我直接就睡着了。
这样的入睡方式实在有点奇葩,但睡眠质量还意外的好。没做什么梦,要不是突然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绝对可以睡一天。
但那个声音实在有点诡异。我本来不想管继续睡,可那声音不但不停,还越来越大。
这就很影响睡眠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又咣当一下撞到了三角头的脑袋。
所以坐起来之后,上下两个地方简直就是相互呼应着在痛。
那声音还没停。可是灯关了,来不及想三角头竟然还会关灯。我仔细分辨了一下,确定那声音是从上面,天花板的角落里发出来的。
那里有什么?灯?不对,灯是在中间啊。
仗着三角头在这里,我胆子也大了起来,下了床去开灯。房间里一亮起来,我才看到,发出声音的,是墙壁右上角的一个通风口。
通风口有盖子,金属栅栏的那种。这声音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通风井里面,框框地撞着盖子。
是老鼠吗?我的心脏紧了紧。
可是以我的身高,够不到那个黑洞洞的通风口。于是我将椅子推到了墙下,然后站上了椅子。
这下我能够看清楚了,那不是老鼠。房间里面微弱的光只透了一点点进去,但凭着这点光就能看见。
那是一个有手有脚的小东西,它本身发不出声音,却看上去很着急,嘭嘭嘭地撞击着通风井的盖子。 </p></div>